和女友青梅竹馬十五年,我一直以為她很討厭蘇逸文:她的繼兄。
直到訂婚宴前一周,我看到她繼兄半摟著喝醉的她。
男人手卻毫不避諱的放在她腋下,半拖著酥胸。
女友口紅被蹭花,眼神迷離的盯著繼兄:
“哥哥,求你要我。”
我捏碎了手裏端著的醒酒湯,從此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女友說訂婚宴前需要自由,所有要開一個姐妹單身派對。
我不疑有他,安心在愛巢等她回家,可指針指到2點時,還是有些煩躁的拿出車鑰匙準備出門。
因為我們有約定,喝酒回家不能超過12點。
出門前卻收到蘇霧沬短信:“我馬上到家,給我煮醒酒湯等我。”
我稍微安心,又轉進廚房。
可這一等,又等了近一小時,直到我終於不耐煩,樓下才傳來熟悉的汽笛聲。
我趕緊端著醒酒湯迎了下去。
可我純潔的女友卻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半樓著。
有人占她便宜?
我憤怒快步向前,走進才發現是她異父異母的繼兄蘇逸文。
但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
蘇霧沬不是最討厭他這個繼兄?
還不容我多想,院子的路燈打在兩人身上,竟有幾分男才女貌。
我站在陰影處,清晰的看到蘇霧沬渾身癱軟,幾乎完全依靠在蘇逸文身上。
而蘇逸文神色清明,一手攬著女友腰,一手插在女友腋下,將她身體支撐起來。
可真正讓我憤怒的是,在腋下那隻手毫不避諱的半托著女友酥胸,男人大手幾乎完全掌握渾圓。
火氣噌的一下衝上腦門,手裏的醒酒湯被我捏碎,手心立刻紮出點點鮮血。
“哥哥,結婚...要了我...隻愛你...”
猶豫隔的比較遠,我聽不真切,可這幾個字信息量巨大。
我和女友感情很好,又要訂婚了,不願意胡亂猜測她。
我忍著怒氣上前,把蘇霧沬抱在懷裏,可在蘇逸文懷裏安靜的她突然反抗,手腳並用的推踢我,嘴裏喃喃道:
“我不要你,滾,顧懷墨,滾呀!”
良久,蘇霧沬半眯的眼,又抬頭看我一眼,不再鬧騰。
可她回頭看蘇逸文的時候全是戀戀不舍。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小時候,蘇霧沬親媽改嫁給蘇逸文親爸,蘇逸文把毛毛蟲丟進蘇霧沬書包的時候,她哭著說,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這個繼兄。
我替她把毛毛蟲抓出來,她抱著我手臂撒嬌,說我永遠是她的騎士。
我以為我們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所以忽略了她最近的不對勁。
突然換掉的微信頭像,頻繁的對著手機傻笑,甚至下載了一個短視頻軟件,刷一些沒有營養的搞笑段子。
我問起時,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可消息那裏,男人的頭像不停跳動。
蘇霧沬從小就性子冷淡,這次主動提出要試婚時,我有些驚訝。
可她搬過來當晚,就讓我去酒局上幫她家公司拿下一個項目。
“顧懷墨,你會幫我的對吧?”
我跟那個項目負責人認識,知道他嗜酒如命,如果我去了,免不了要喝酒。
而我酒精過敏,蘇霧沬是知道的。
但我還是答應了。
到了酒局上才知道,蘇逸文從國外留學回來,這是他經手的第一個項目。
當晚,蘇逸文早早抽身離開,隻留我以一當十,又陪客戶去KTV喝到淩晨2點才結束。
我怕過敏症狀嚇到蘇霧沬,回家前,我掏出過敏藥吞下才拿鑰匙開門。
可門打不開!
我意識清醒幾分,給蘇霧沬打電話。
電話那頭,隻有她冷漠的聲音:
“顧懷墨,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討厭過了淩晨12點還不回家的人?”
我忍著想吐的感覺,好言好語的解釋,是因為蘇逸文提前走了,所以我不得不替他招待客人,這才回來晚了。
可蘇霧沬根本不聽,也不開門。
再打電話,打不通;發消息,被拉黑了。
喝了太多酒,過敏藥很快就失效。我麵色潮紅,皮膚開始瘙癢。
別墅燈完全熄滅,漆黑的夜晚我隻聽到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和加速跳動的心臟。
我要死了嗎?
下一秒,意識喪失,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人在醫院。
護士說,是個漂亮的女人送我來的醫院。
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蘇霧沬,所以她聽說我進醫院後的驚訝,被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還在和我鬧脾氣。
但如今想來,蘇霧沬真的會送我去醫院嗎?
思索間,蘇霧沬突然緊緊抱住我,嘴裏喃喃:
“哥哥,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