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到日上三竿之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梳洗過後,我去庭院中看方遠舟練槍。
方遠舟赤著上身,肌肉線條流暢,寬肩窄腰,許是練了有些時候,皮膚上掛著晶瑩的汗珠,竟然讓我看著不禁臉紅起來。
一套槍法練完,他朝我來,我拿著帕子幫他拭汗。
“秋娘臉紅什麼?”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
我拿起衣袍替他穿上,他趁我幫他整理衣衫之時,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嚇了我一跳。
在我的記憶裏,將軍一直是十分成熟穩重之人,甚至讓人覺得疏離。
夫人年歲比將軍還長三歲,將軍和夫人在一起時,總是持重的。
將軍對夫人彬彬有禮,兩人舉案齊眉。
我從沒有見過他如現在一般,少年郎一樣幼稚。
我給他套好外衫,便有人通傳大姑爺來了。
聽到大姑爺我臉色不由一白。
將軍府大小姐嫁給姑爺一年,就病逝了。
說是病逝,其實是跟隨姑爺外放,感染了疫病,人沒了,當時還懷著兩個月的身孕。
姑爺深受打擊,一病不起。
要不是將軍去信開解,他怕也要活不成的。
雖然大小姐去了,將軍又戍邊,可逢年過節時大姑爺都會入府給老夫人請安。
一來二去,二小姐見這個品貌端莊的姐夫,次數就多了。
上一世,剛剛及笄,便紅著臉去求老夫人想嫁給姐夫。
老夫人變色,狠狠訓斥了她,罰跪了三日的祠堂。
出了祠堂的二小姐不僅沒有悔悟,反而更加執迷。
中秋之時,大姑爺過府拜會,她趁無人之際,與其表白。
誰知大姑爺當即變了臉色,怒斥二小姐不自重,與其長姐相差甚遠,然後拂袖而去。
即便如此,也沒有斷了二小姐的心思。
酒宴之上,竟給大姑爺下了春藥。
當時我發現二小姐麵色不對,往大姑爺休息的外院走,就想跟上去將其領回。
誰知看到麵色潮紅,憤怒不已的大姑爺,和滿臉蒼白的二小姐共處一室。
我沒多想,隻想保住二小姐的顏麵,畢竟她還要嫁人的。
誰知我剛進屋,尚未開口,二小姐便跑了出去。
我轉身推門,卻已經被她反鎖在了屋中。
我嚇傻了,苦苦哀求二小姐開門,外麵卻沒有一絲動靜。
屋裏大姑爺,眼看沒有了神誌,一步步朝我走了,我慌忙躲在了桌椅之後。
在他靠近我時,我拿起桌上的茶盅,潑了他一臉的茶水。
冰涼的茶水喚醒了他一絲神誌。
我顫抖著聲音:“你不要過來。”
他摔碎了茶盞將瓷片握在手中,鮮血直流。
他壓著粗重的呼吸,讓我快想法子離開房間。
二小姐那藥下得極重,我還沒有想到別的法子,大姑爺已然被藥物所控。
老夫人推開門看到的一幕,也是讓我生不如死的一幕。
大姑爺將我的雙臂鉗製在頭頂,一手撕扯著我的衣衫,雙唇正啃咬著我的脖頸。
老夫人氣的驚厥過去,二小姐大罵著我不守婦道,命人將我捂了嘴,五花大綁關進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