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勢均力敵

我本是小姐身邊的侍女。

誰知小姐嫁給太子後，被查出無法生育。

為了固寵，主母要把我送去太子府上做通房丫鬟。

可等我生完孩子，小姐卻打斷我的雙腿，劃爛我的臉，將我丟進老漢家裏害我被羞辱沒了貞\潔。

太子發現後，嫌我晦氣，將我丟盡亂葬崗被野狗啃食。

臨死前，太子擁著小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識好歹的東西，爛\貨就該待在爛泥堆裏，別出來丟人現眼！”

再睜眼，我回到了主母要讓我成為太子通房之前。

這一世，我轉而勾搭上了太子太傅，那個位高權重的丞相大人。

成了京城最尊貴的女子，小姐卻瘋了！

.........

從野狗啃噬的痛苦中醒來後，一睜眼，我發現回到了過去。

眼前小姐正撲在主母懷中嚎啕大哭。

“娘，我無法生育，將來還如何留住太子妃之位。”

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小姐被查出無法生育之時。

愣神之際，受傷的茶杯沒端穩，竟不小心砸碎在地。

兩人瞬間朝我看來。

“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了？”

我連忙跪下，“主母恕罪，主母恕罪.....”

主母捏著我的下巴，“你這張臉倒是勾人，若是能幫晚晚固寵，留著也不是不行。”

我祈求道，，“不要啊夫人，奴婢賤民一個上不了台麵的。”

“求夫人，不要把我送出去。”

主母冷哼一聲，“這是你的福氣，別人還沒這個命呢!”

我不住的跪地請求，小姐嫌棄礙眼，讓我滾出去。

我趕緊離開。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出來時卻迎麵碰上了小姐的貼身侍女春菊，她掃了我一眼，冷笑一聲，“你倒是個有福氣的，主母竟然讓你去給太子當陪床丫鬟。”

想來她剛剛應當是全聽見了。

福氣？

上一世主母將我送進太子府上不久，我就成了太子的通房丫鬟。

把我送到太子身邊，總好過別人占了便宜去。

我勤勤懇懇的伺候太子和小姐。

本以為總有一日會苦盡甘來，到時候懷上孩子還能在府上有些地位。

誰知就在我生產的那日，小姐抱走了我的孩子，設計讓人劃破我的臉，讓街邊的老漢羞辱我。

太子暴怒，不顧我剛生產完仗打我，府上的下人圍在一旁看我的笑話。

板子打在我的後背，血流了一身。

看我幾乎奄奄一息，太子嫌我晦氣。

命人將我將我丟進亂葬崗。

我被埋在泥垢裏，撕心裂肺的哭喊。

無數隻野狗撕咬我的皮膚。

鑽心的疼痛，讓我絕望。

那種無力感。

這一世，我斷然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管家匆匆來報說府上來了貴客，讓我們著手去準備。

進了堂屋，果真是看見了身著玄衣的太子。

而坐在他身邊的正是陛下如今最為器重的丞相大人。

太子太傅宋治安。

年輕有為，俊朗沉穩。

隻是單單坐在那，周身就滿是壓迫感。

若是能攀上他這樣的人，我暗自下定了決心。

我端著菜肴上前，故作不小心的崴了一腳。

傾瀉而出的湯汁濺了宋治安一身。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誰不知丞相大人患有潔癖，旁人是碰不得的。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他發怒之時。我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丞相大人恕罪，丞相大人恕罪。”

春菊怒斥道，“還不把她帶下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我咬了咬唇，渾身顫抖。

我在賭，在賭宋治安能否注意到我。

“無礙，府上可有幹淨的衣裳？”

宋治安站起身，臉上的沒有半分不悅，看向我時多了幾分打量和意味不明。

我磕磕絆絆的回道，“有的有的....”

“那就有勞你帶我去換一身了。”

見我不動，他再次開口，“怎麼，不願意？”

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連忙站起身帶著他往後院裏走。

一旁的春菊氣得牙癢癢。

“大人且在這等著，奴婢這就去拿。”

我將他安置在雜物房中。

匆匆忙忙去拿了一身幹淨衣裳。

外邊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雨水砸在身上渾身都打了個寒戰。

宋治安背對著我，露出堅實的後背，茶水打濕的地方勾勒出他健壯的身形。

“出去。”

他的語氣像是摻了冰，我咽了口唾沫。

心一橫道，“大人....奴，伺候您更衣吧？”

小姐罵我是狐狸胚子不是沒有原因的，太子第一次見我時，眼裏就流露出對我的渴望。

我年紀雖小，長相卻是清秀小巧，小臉紅唇，杏眼含情。身材更是傲人，府上的老人都羨慕我前凸後翹是個好生育的。

尤其是剛剛從外麵進來，雨水浸透了我的前襟。

看起來就像是出水芙蓉。

宋治安沒說話，幽深的眸子靜靜的盯著我，良久輕笑道，“你膽子倒是大，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

我臉色一白，雖是早已知道會有這麼一幕，但內心還是止不住顫抖了一下。

前世宋治安就曾被皇帝指婚，卻義正言辭的拒絕說自己不是成家的料子。

可是那又如何?

他是男人，是男人就會有對女人的渴望。

英雄都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他是丞相。

“那大人呢？大人喜歡麼？”

我睜著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像是誤入狼圈的羊羔。

引人愛憐。

見他不動，我急了。

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裏，宋治安的身子明顯僵了一瞬。

我的心臟砰砰亂跳。

宋治安隻覺得胸前一陣灼熱，臉頰燙的厲害，他從未有過如此感受，情不自禁的護住了嬌小玲瓏的人兒。

門外，春菊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丞相大人，晚膳好了。”

宋治安一把推開我，又恢複了最開始的冷漠，“這就過來。”

我整理好發皺的衣襟緊隨宋治安的身後。

將頭低得不能再低，春菊見我身著整齊的從裏邊出來不由的嘲笑道，“你該不會以為丞相大人會看上你這種貨色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東西。”

看不看得上不知道，但宋治安一定會記住我。

餐桌上。

小姐將我推到太子跟前，冷冷的是示意我服侍他。

我隻得老實照做，彎腰服侍。

太子顯然已經是喝上了頭。

他的眼睛的盯著我的胸口，在我倒酒時，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尖叫一聲，“殿下，您您...喝多了。”

一邊用求助般的目光看向宋治安。

他依舊是夾著菜，似是漠不關心旁的事。

太子亂來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早在小姐嫁進去之前，就已經傳出了好些個下人被太子寵幸的事。

我不甘心的看著宋治安，難道自己真的賭錯了？

直到太子的手摸上了我光滑的肌膚。

砰。

宋治安猛得放下筷子，就連醉酒的太子都嚇了一跳。

“太太傅....怎麼了?”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成何體統？”

太子渾身抖了抖，手心冒汗。

眼前這個人就連自己的父皇都要退讓三分。

太子狠狠的瞪了小姐一眼。

責備她讓我出現的不是時候。

“太傅教訓的是。”

太子一把推開我，叫來跟隨的侍衛。

“慢著。”

宋治安站起身，挺拔的身軀壓了我一頭，我禁不住有些害怕。

“既然是奴婢，就得有規矩，今日我便替太子妃好好教訓你。”

是宋治安發話，其他人自然都不敢多言。

我跟著他走出去。

宋治安看了我一眼，冷聲道，“把手伸出來。”

我茫然無措的伸出手。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戒尺，狠狠地在我的手心抽了一板子。

我疼的大叫一聲，驚恐的看著他。

剛剛還以為宋治安是為了讓我脫困，卻不曾想他竟然是來真的。

宋治安低聲在我耳邊道，“想活著，就按我說的做。”

除了第一下板子，剩餘的都是走個過場。

我隻負責叫，其實板子根本沒落在手上。

結束後，他從衣袖裏遞給我一瓶藥。

我立刻反應過來，“多謝大人。”

回了堂屋。

眾人已經吃完了。

小姐三言兩語被太子哄好，要跟著太子回太子府。

而我自然是也要跟著去的。

至於宋治安，他作為太子講師，這幾日也是宿在太子府中。

上轎攆時，走在後邊的宋治安忽然叫住我，“你，過來。”

“難不成還想做那等醃臢之事?”

我臉色一白。

雖說知曉他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心還不是止不住的疼了一瞬。

小姐製止道，“這怎麼可以，她是奴婢，怎能和丞相大人....”

宋治安沒等她說完，微微的眯了眯眸子，“太子妃，是在質疑我?”

太子連忙催促小姐上了馬車。

末了，小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與宋治安同坐。

他閉目養神。

我局促不安。

一直到了太子府上，他也沒和我說一句話。

到了晚上，小姐終於是逮到了機會，她把我叫進房中，裏頭站著的，還有好些個侍女。

春菊一腳將我踹倒在地上，“你膽子真大啊，竟敢把心思打到丞相身上去了。”

我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小姐搖著扇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讓你進了太子府，做太子的陪床丫鬟，你還不知足?”

“翠竹啊，我一直都把你當自己人才把你送去太子身邊，難不成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來人，把她送去太子寢宮。”

幾個丫鬟衝上來架著我就往外拖。

我拚命的掙紮著，大喊著。

這裏離宋治安的住處隻有幾步路。

他定能聽見。

隻要他打定主意是要救我，那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我在等。

成敗在此一舉。

丫鬟們剛把我抬起來，敲門聲響起。

我心裏鬆了口氣。

幸好，賭對了。

小姐趕緊叫人將我的嘴捂住。

是宋治安。

“在下實在無意叨擾，隻因覺淺夜裏聽不得一點風聲。，府上的丫鬟又都由太子妃管理，還請太子妃挑出個機靈的服侍臣起夜。”

春菊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連忙想要向小姐舉薦自己。

宋治安這麼大的官，若是能攀上豈不是往後餘生榮華富貴。

可沒等她說話。

外邊的宋治安搶先道，“夜裏那個叫翠竹的受了我的訓斥，我看就她不錯。”

“太子妃可否將人交與我?”

我跟著女人走進去時，宋治安正舉子對弈。

“大人...”

我怯生生的站在一旁，門關上屋中燭光搖曳隻剩下我們兩人的影子交疊。

宋治安不說話，黑子落定。

我局促不安，剛剛確實是大膽篤定他會不會救我。

但宋治安如此聰明，大概率也早有猜到我的心思。

“不是要伺候我麼？更衣吧。”

他站起身，周身像是被度了一層光。

我咽了口唾沫。

伸手扯開了他的衣襟，肌膚暴露的瞬間。

宋治安將我攬入懷中，將我橫打抱起。

我驚呼一聲，抬眸碰上他幽深的眸子。

“是你主動找上門的。”

一夜荒唐，沒想到宋治安看起來衣冠楚楚，在男女之事上竟然如此瘋狂。

第二日起來，我已經是站不起身了。

揉著酸澀的腰，去給小姐請安。

卻沒想到太子還在。

小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還知道自己的主子在這？”

我垂眸不敢看她。

誰知小姐狠狠的將我拽到自己跟前，在我耳邊低語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若是你敢搞砸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見我嚇得都如篩糠，小姐才滿意的將我鬆開。

又對太子道，“殿下，這翠竹是個聰明的又水靈，昨日又受了丞相大人的訓斥，殿下不是正缺個懂事的丫鬟麼？”

“不如就從我這把她撥過去？”

太子看向我，下巴微抬。

原本昨日在餐桌上，他就有了想法。

要不是宋治安在場，他甚至都可能當場把我辦了。

我咬了咬唇。

沒想到昨晚宋治安那一番作為，小姐竟然還要將我拉到太子身邊去。

前世，我被送到太子身邊當陪床丫鬟。

還以為小姐是器重我，畢竟我從小伺候她。

甚至到了最後，懷了子嗣，我都還想著如何替小姐謀取利益。

卻沒想到，至始至終她隻是把我都是工具。

轉眼就將我的雙腿打折。

不顧我的哀求，劃爛我的臉。

“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你肚子裏的孩子，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賤婢。”

這就是我跟了十多年的主子。

到死我才想明白。

她就是個儈子手。

再回神，太子的手已經搭上了我的肩膀。

灼熱的眼神再也藏不住。

我立馬躲開，“殿....殿下...不可以.....”

誰都沒想到，一向軟弱的我竟然會違抗主家的命令。

太子危險的眯了眯眼，“不可以？不可以什麼？”

“奴婢，奴婢已經是.....”

“本太子今天就是要定了，你一個奴婢還敢拒絕本太子？”

太子冷哼一聲，一把將我拽起。

我尖叫著慌亂的跪在地上，“殿下，奴婢已經是丞相的人了......”

太子瞪大著眸子，“你說什麼?”

“奴婢，奴婢已經是丞相的人了！”

怕他不信，我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袖，上麵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青紫。

印證著昨日的瘋狂。

太子的臉瞬間白了，他憤怒的看向小姐怒斥道，“這就是你特地給我準備的驚喜？”

小姐也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大概是以為昨日我當真是去服侍宋治安起夜的。

而太子卻以為她將我送去宋治安身邊，又往太子身邊送，是想讓他收了我這破鞋。

太子雖然花名在外，但也不可能碰別人玩剩下的東西。

再者，宋治安如今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為我一個奴婢跟丞相對著幹，犯不著。

所以想來想去，太子最終都得把氣撒到小姐身上。

春菊的焦急辯解，“殿下，我也不知她一個奴婢竟然敢爬山丞相的床，像她這樣城府頗深的下人是萬萬不可留在府上了！”

說完她怨毒的目光刺向我，當機立斷就要將我送走。

然而就在此時...

宋治安回來了。

“既然太子妃不要，不如就將她送與我，我看她如此乖巧懂事，倒是個貼心的。”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發頂。

我隻感覺臉上燒得厲害。

我討人喜歡不假，但大多數男人為我這張臉，為我的身子。

還從未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太子自然是樂意的，順水推舟給丞相個麵子，賣他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正在太子準備開口將我送給宋治安的時候，小姐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