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陳墨結婚了,可惜新娘不是我。
我趕到場,才看到新娘是未婚夫的白月光方苒。
陳墨見到我,一臉不快:「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阿苒要走了,她隻是想要一個婚禮,你來鬧什麼?」
「總之,我會跟你結婚的。」
看著滿臉厭棄的陳墨,我一句話沒說,轉身去找了我的青梅竹馬。
不久,蕭驍曬了我們的結婚證。
我們結婚那天,陳墨癲狂的質問我:「為什麼?」
我說:「噢,他想要一個婚禮,你鬧什麼?」
......
「新郎可以吻親娘了......」
「親一個,親一個。」
司儀催促的聲音,周遭的起哄聲,都預示著這場婚禮是大家所祝福的。
如果新郎不是我訂婚三年的未婚夫,我想,我會跟著一起鼓掌的。
舞台之上陳墨穿著白色的西裝,身形筆挺,與我想象中一樣,帥氣瀟灑。
得體的西裝配上陳墨的溫和的笑,說他是最帥的新郎不為過了。
而新娘也是溫柔可人的,白色的婚紗將她的腰線勾勒出來,美麗動人,與陳墨十分相配。
但新娘不應該是我嗎?
一個小時前,好友打電話質問我:「結婚為什麼不喊我?說好的讓我做伴娘,怎麼,現在是有新人了?」
好友林鈺跟我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她跟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閨蜜,我結婚她做伴娘那是毋庸置疑的,隻是......
我什麼時候結婚了?
我尷尬反擊林鈺,說他腦子有病。
可她卻直接將陳墨穿著西裝在酒店迎接親朋的照片發了過來。
「還說沒結婚?」
「這不是你男人啊?」
「怎麼的,你男人背著你跟其她人結婚了?」
我看著照片:「嗯,是啊。」
「什麼?」
林鈺驚呆了,想說什麼安慰的話,卻一時說不出口。
在我掛斷電話之前,我隻聽到她說:「姐妹,別衝動,我現在趕去酒店。」
我感覺自己出現空耳了,等我到的時候,林鈺還沒到,我沒等她自己直接進去了。
然後就看到陳墨被起哄跟方苒親吻。
看著早上出門前,還滿臉溫柔跟我親熱的陳墨,我心咯噔一下:「他被奪舍了?」
可為什麼對方是方苒,如果是別人,我或許會相信這個陳墨不是我的陳墨,可偏偏是方苒啊。
那可是陳墨的白月光。
起哄聲中二人親吻。
林鈺趕到直接拽著我來到一側:「嚓,狗賤人,竟然敢搶你的男人,老娘這就......」
說話功夫,林鈺想衝上去,卻被我攔住了。
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解決的好。
我讓林鈺去外邊等我,我待在禮台一側,撥通了陳墨的電話。
這會正好是其他人上台祝福的時候,陳墨跟方苒站在一側。
陳墨看到了我的來電,他微蹙眉掛斷了。
我連續打了五遍,陳墨才施舍給我了一條信息:【在開會,有事?】
我無奈笑了,抬起手拍攝了一張照片。
等我發給陳墨後,我看到他驚訝地四下看,最終我們的視線對上了。
陳墨冷著一張臉看向我。
緊跟著他低頭,我收到信息。
【你怎麼來了?】
【齊雅你別鬧,方苒要走了,她隻是想要一個婚禮,我們隻是走形式。】
【你先走吧,等以後我跟你解釋。】
【你放心,我還是會跟你結婚的。】
今天陳墨給我發了好多的信息,多到比他之前一周給我發的信息都要多。
我看完信息,對著陳墨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林鈺追問我怎麼辦?
我說:「祝福。」
林鈺覺得我是戀愛腦上頭,我也這麼覺得。
要不然,也不可能跟陳墨訂婚三年,卻還一直容忍方苒在我們身邊晃悠。
回到我們的公寓,我把屬於陳墨的東西收拾好,直接打給了他的助理,隨後給了他一個地址。
是方苒的家。
既然倆人都結婚了,陳墨繼續住在我這裏就不合適了。
一個小時後,陳墨打電話質問我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都跟方苒結婚了,還打算吊著我?」
「陳墨,你真讓人惡心。」
我再也不想容忍陳墨了。
是不是我對他太好了,讓他以為我真的沒脾氣了,讓他將我所有對他的好都化成了刺向我的刀?
「齊雅,你想清楚了,你如果非要這樣較真,那我真的要......」
「在你為了滿足方苒結婚那一刻,我們就玩完了。」
我沒給陳墨說太多話的機會,搶先一步將電話掛斷了。
隨後我發朋友圈宣布跟陳墨分手。
朋友都很著急,一個個都在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甚至還有人在我們的好友群裏問陳墨。
「陳墨,怎麼回事,我雅姐這一次玩真的?」
「我就說你不該滿足方苒,現在好了,我雅姐生氣了吧?」
大家都在譴責陳墨不該如此慣著方苒,可陳墨卻隻用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說:【方苒想要的不過是一場婚禮,我給她了,又沒說要真的跟她結婚,我還是會跟齊雅結婚的,你們不用擔心,隻要我回去,齊雅就不會生氣了。】
不會生氣?
陳墨啊,在你心裏我齊雅就這麼賤嗎?
我拉黑了陳墨的微信,直接去了蕭驍家。
我找到蕭驍的時候,他還在睡大覺。
伯母沒拿我當外人,直接讓我去了蕭驍的臥室。
蓬頭垢麵的蕭驍看到我,瞬間驚呆了:「齊雅,你有病啊,你來幹嘛?」
「你怎麼就這麼出現了?」
蕭驍喜歡我,喜歡了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
我跟蕭驍就都屬於傻子那種。
我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陳墨,任憑他踐踏我的愛,我都無動於衷,甚至連帶著對方苒都很好。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陳墨的舔狗,甚至背後沒少奚落我。
有一次我去會所找陳墨。
沒到包廂,就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他們正在討論我。
陳墨跟方苒坐在一邊,其餘人圍著他們。
「我說陳墨,你到底是用什麼法子讓齊雅對你死心塌地的,要知道齊家可是四大家族之首,齊雅又是齊家唯一的繼承人,現在齊雅對你這麼好,那未來你們結婚了,你們陳家一定會水漲船高的。」
「就是,就是啊,你跟方苒關係這麼好,齊雅不會生氣嗎?」
「我覺得齊雅不會生氣的,畢竟方苒是陳墨最好的朋友。」
「不止是朋友吧,應該說是白月光吧。」
不知道誰打趣一句,陳墨笑了笑看向了方苒,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而我就像是一個笑柄,被他們恥笑。
陳墨不止沒為我說一句話,甚至還默認了他們對我似有若無的羞辱。
其實那一刻我對陳墨是有些心涼的,但想到這些年對他的愛,我還是舍不得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