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天都在關注新聞動態,然而#變態殺人魔家中肢解受害人#這樣的爆炸性新聞卻始終未登上熱搜。
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惴惴不安的等待著新一次的穿越。
我會出現在哪呢?拘留所還是審訊室?
出乎我的意料,這一天我沒有穿進那個殺人犯的身體。
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也沒有。
怎麼回事,他死了?
難道是在拒捕的過程中被人民警察一槍崩了?
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殺人犯居住的小區看看。
我找到那個小區,賄賂門衛讓我進去,又憑借窗外的景致大致確定樓棟和樓層,忙活半天,終於找到殺人犯的家。
出乎我意料,那戶門上隻是被貼了個普通封條,完全沒有命案現場該有的的警戒規模。
好巧不巧,對門那位女士又出來遛狗,看見我,捂著胸口猛地後退一步: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我一臉八卦的樣子衝她擠眉弄眼:「姐,我聽人說,這家死人了?」
那位女士眼睛一亮:「可不是嗎?凶手滿臉是血舉著刀就出來了,我報的警,警察十分鐘就到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
我十分配合的瞪大眼睛:「怎麼著?」
她兩手一攤:「裏麵就一具開膛破肚的屍體,凶手人間蒸發啦!」
「謔!」
「小區裏到處都是監控,愣是什麼都沒拍到!見鬼了真是。」
她還告訴我,對麵這戶,其實是受害者的家。
這戶住的是雙胞胎兄弟二人,外地人,家庭條件不錯,剛考上本市的大學,家裏就給買了這棟房子。
凶手神不知鬼不覺溜進他們家,砍了哥哥的頭,又肢解了弟弟。
案發後,警察查看了全小區的監控,除了那天被我控製身體時出現在電梯間的幾秒,再沒拍到過這個殺人犯。
他如同一個索命冤鬼一樣,出現的悄聲無息,又化成一陣風離開了。
遛狗女士走後,我在門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門沒鎖,把手一擰就開。
房間內還殘留淡淡血腥味,我踱步走進洗手間,屍體已經處理了,地上用粉筆畫出個人形。
我蹲在地上仔細查看白色描邊的形狀,餘光掃到洗漱台鏡麵,冷汗涔涔而下。
我從鏡麵反射看到,餐廳承重牆後麵,緩緩伸出一把尖刀。
有人站在那。
他從牆後出來,貓兒一樣輕巧且緩慢地移動步伐,朝我這邊來。
不是那殺人犯還能有誰?
他臉上掛著一看就是變態的邪惡笑容,眼中泛著看到獵物的光。
我出奇冷靜,背對著他深吸一口氣,趁他不備猛地轉身,雙腳起跑一般用力蹬地,弓起身子狠狠撞向他的肋骨。
殺人犯沒有防備,被撞得一個趔趄,我膝蓋猛襲他手腕,右手一擰,生生把他的刀搶了過來。
女子防身術,我初中練過幾年,後麵越練越感興趣,還去報了格鬥班,拿過全市比賽銀獎。
我最拿手就是這招空手奪白刃,學的時候隻覺得招式很颯,表演能唬人,沒想到如今真有用武之地,還是在這樣的生死關頭。
我奪了他的刀,又想奪門而出,兩步奔到門口,卻發現防盜門已被反鎖,我開門慢了一秒,被殺人犯揪著馬尾辮扽了回來。
他提著我的馬尾辮砸向地麵,我後腦勺著地,眼前一片漆黑,再也爬不起來了。
殺人犯從我手裏抽回刀,獰笑著抬腿跨過我的身體,跪在地上,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
刀尖在我麵頰遊走,他湊上來,口鼻間的熱氣覆上我的臉。
他說:「行啊嶽蘅,還有這兩下子呢?」
我沒時間思考他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字,隻覺得冰冷的刀鋒劃過麵頰,抵在我喉嚨上。
他在我脖頸間比劃:「這個角度一刀下去,能同時切開你的喉管和動脈,血會像噴泉一樣噴出來,好看的很,要不要用你的手機拍下來?」
媽的變態,我害怕的大哭。
誰知道這一哭跟叫魂似的,殺人犯身體猛地一顫,居然扔下刀子,雙手抱頭低吼一聲,十分痛苦的樣子。
他聲音顫抖:「嶽蘅,快跑。」
好嘛,多重人格是吧?管你個七七八八,趁著個空擋,抽出一條腿,用力踹了他襠部一腳。
殺人犯捂著襠滾到一邊。
我再次拾起刀子,怕他又切換人格,心一橫,打算給他一刀。
沒多猶豫,我照他心窩紮過去,被躲開,他頂著一張帥臉喊成尖叫雞:「嶽蘅,你謀殺親夫是吧?」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
隨後,他拉開身後客廳立櫃的門,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我趕緊追過去查看立櫃內部。
呃,內部是牆,結結實實冰冰冷冷的牆,這廝竟然穿牆而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