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將嘴巴湊到孩子的眼睛上。
寶寶立馬被感染了真菌皰疹,眼珠差點不保。
我生氣和公公理論,手卻不小心磕到了他的牙齒。
等趕到醫院的時候卻被醫生告知要做截肢手術。
我鬧著要離婚,老公直接將我拽回家用榔頭砸死了我。
而我的骨頭也被公公用骨鋸割斷扔到了垃圾場。
再睜眼,我回到了公公剛來我家的第一天。
看著門外提著大包小包的公公我恍如隔世。
滿是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意,甚至還有些討好。
他放下尿素袋,手還不住的顫抖,“晶晶啊,爸知道你剛生完孩子不容易。”
“這些都是咱們地裏種的,你吃著也放心。”
我視線落在他後麵的背包上,骨鋸露出了一小截。
那是上一世他用來分屍我的工具,我眼神驟的縮緊,心臟也怦怦跳了起來。
見我半天沒有迎他進門的意思,他有些不滿。
聲音也拔高了幾分,“晶晶?爸這麼多東西,你看......”
我快速反應過來,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爸,你看我這半天沒反應過來。”
“快進來快進來。”
他露出牙齒,湊近我的時候和我笑了笑。
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我不得已屏住呼吸。
上一世的記憶席卷而來,孩子被他一嘴親到了醫院,在他又想湊近看孩子的時候我伸手阻攔。
卻沒想到他的牙齒當即磕到了我的手上。
本來我還不當回事,可到了晚上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被他磕過的地方已經發紫,甚至還鼓起了一個膿包。
我趕緊找到醫生,卻被告知我病毒感染,必須盡快做截肢手術。
這一切的來源,都是我的好公公。
我怨恨的看向正在客廳忙碌的他,和上一世一樣,他帶了不少東西。
同時我沒有忽略掉,他這次來還帶了自己的包裹。
這是要長住的意思,而我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卻一點都不知情。
放下所有行李的公公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可他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那就是看望自己的寶貝孫子。
“晶晶啊,這半天我怎麼也沒有看見孩子啊?”
他四處張望著,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近臥室。
我心中警鈴大響,趕緊出聲解釋,“爸,你大老遠的跑來先休息一會兒吧,孩子我剛哄睡。”
“他昨天沒睡好,我哄了半天才睡下。”
“這樣啊,那我先坐一會兒。等孩子醒了再看看。”
他訕訕一笑,尷尬的坐在了沙發上。
我走上前,給他遞上了杯子,“爸,你先喝口水。”
看著公公暴露在外雀黃的牙齒我就犯惡心。
既然這麼喜歡感染別人,那就感染感染自己的兒子吧。
喝完水,我肉眼可見他的口水還在瓶口拉絲。
他放下杯子,我又給他添滿了水。
剛準備說話的時候門響了,是老公回來了。
他看見客廳的來人怔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爸,不是說好我下班了去車站接你嗎?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先斬後奏這招他屢試不爽。
公公搓了搓手,“怎麼了?我兒子的家我想來就來了!難不成,還有人不情願?”
我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公公話裏話外都是指責我的意思,我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我嗔怪一聲,“是啊老公,這大熱天的你就讓咱爸等你到下班了?”
說著我端起到滿水的杯子給他送給了過去,“看你滿頭大汗的,先喝口水吧。”
王東不疑有他,將那被沾有他爸爸口水的水一飲而盡。
達到目的之後我鬆了口氣。
“今天爸來了,咱們一家人出去吃頓好的。給咱爸接風洗塵怎麼樣?”
現在花點小錢,以後不用在洗廚具上麵遭大罪,何樂而不為?
聽到這話公公眼神裏帶了幾分期盼,老公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都聽你的。”
我伸了個懶腰,“那咱們現在就走吧,孩子等會兒我媽就來了照顧了。”
“現在就讓孩子睡個好覺吧。”
我一句話堵死了公公的後路,話音剛落我媽就開門進來了。
她和我公公打過招呼之後就進去看孩子了。
公公眼睜睜看著房門關閉,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我瞅準時機推了王東一把,“走啊,請咱爸吃飯啊。”
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昂,走吧爸。”
我們三個人來到飯店,我指了指裏麵的包間,“我們要坐這個。”
哪怕是加錢我們都要坐,不為別的,隻因為哪裏麵的桌子是圓桌。
可以完美的將我和公公分開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