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他走了兩步,聽到顧白喻的聲音,又欣喜地轉過了頭。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舍得我走。”
顧白喻的助理站在一旁,手裏捧著的正是司誠送給我的花。
顧白喻臉色陰冷,諷刺地看他:
“司誠,拿著你的花一起滾。”
“我丈夫對花粉過敏,你送花,安的什麼心?”
我最終還是甩開顧白喻,一個人回了家,蒙起被子呼呼大睡。
睡著了就可以把一切當成做夢,我強忍著淚騙自己。
可身體的疼痛卻清晰又持續地提醒著我,這一切都不是夢。
或許連顧白喻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愛上了別人。
司誠一開始來找她時,她暴怒著把他轟了出去。
在我麵前毫不掩飾地罵司誠:
“他拋棄我的時候那麼幹脆,還敢再來找我!”
“是把我顧白喻當什麼,憑什麼認為我還會撿別人不要的垃圾!”
她話是這樣說,眼裏濃濃的卻是壓不下去的不舍。
司誠每天去她公司蹲她,飯點給她送飯、下班送她回家,甚至是推掉自己的行程陪著顧白喻應酬。
之後漸漸地,每一次顧白喻喝醉,都是司誠送她回家。
顧白喻醉成一灘爛泥躺在沙發上,又起身來抱我。
她說:“老公,我喝醉了,為什麼來接我的不是你?”
“老公,你為什麼總是這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我給她擦臉的手停下來,她又說:
“老公,你知不知道司誠就是個麻煩精。”
“老公,你說他到底愛不愛我。”
她嘴裏說著司誠是麻煩精,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又習慣了司誠的存在。
後來,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短,我們每每見麵,都要吵一架。
“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麵,你還要挑我的刺。是司誠自己要纏著我,我已經很為難了!”
我冷笑著看她:“顧白喻,司誠總是纏著你,難道你自己沒錯嗎?”
“你為難嗎?你不是樂在其中?”
我罵她,她卻久違的笑了,偏過頭來親我:
“老公老公!你吃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她看起來真的很興奮,然後當著我的麵喚來了助理。
“以後看到司誠來公司,別再放他進來。”
“你就跟他說,我太太吃醋了。”
她格外熱情,軟在我懷裏,我看著她眼尾浸紅的樣子,真的以為她會改。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真是太蠢了。
晚上顧白喻沒回來。
我知道,她還是忍不住,去赴了司誠的約。
狗是永遠改不了吃屎的。
顧白喻,我說的就是你。
往後的一個多月,大概是我和顧白喻最有默契的一段時日。
她還是會按時給我打錢,公司應酬時,她還是會提起我的名字。
我依舊穩坐在總裁丈夫的位置上。
我們都隻是固執地,不理對方而已。
直到某天,司誠的身影又出現在大銀幕上。
他渾身散發著戀愛的甜蜜氣息,連提問的記者都被感染。
問他:
“司大影帝得獎之後邀約不斷卻息影了兩個多月,看來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
司誠被記者逗笑,也賣了個關子:
“不如你猜猜,猜對了,我送你個獨家專訪報道。”
記者眼神一轉:“誠哥可別打趣我。直接說出來有什麼看頭,不如請誠哥描述一下理想型吧。”
“我的理想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