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逐漸轉涼,蕭玦決定擺駕回宮。
柳如是的馬車慢悠悠地跟在我後頭,與我那輛鑲金嵌玉、華麗無比的馬車相比,她的馬車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但我卻留意到,那輛馬車的車簾用的竟然是最名貴的香雲紗。
如此矛盾的組合,實在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還不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馬車突然毫無征兆地停住了。
與此同時,馬兒開始嘶鳴不止,而我也因為巨大的慣性,狠狠地撞在了車壁之上。
還沒等我穩住自己的身體,一隻強有力的手便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並將我硬生生地拖出了車廂之外。
冰冷的刀鋒瞬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隻聽見一個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不許動,不然我就殺了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大喊:“陛下,救我——”
可是,我還沒開口呢,怎麼就有聲了?
“陛下,救我——”緊接著,身後又傳來一聲柔弱的呼救聲。
瞧瞧人家多會啊,這把子小聲音,我聽了都心疼。
我下意識地想轉頭看看她,卻感覺到抓著我手臂的力道猛然一緊。同時,耳邊傳來了匪徒憤怒的嗬斥聲:“不許動!”
脖子上更是傳來一陣刺痛,天殺的,一定是劃破姐精心保養的牛奶肌了!
小命要緊,我趕緊識相地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地站好。
不過這幫匪徒,人還怪好的嘞,知道我想看,拽著柳如是就站到了我旁邊。
這下不用我轉頭,餘光就能打量到了。
此刻,柳如是的小臉蛋上滿是淚水,一雙水眸直勾勾地看向蕭玦,這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誰看了不迷糊。
四周的弓箭手早已蓄勢待發,隻等一聲令下,便可萬箭齊發。
毫無疑問,這群劫匪已是插翅難逃,但他們顯然打算拉我與柳如是陪葬。
此時,蕭玦也已張弓搭箭,做好射擊準備。
他是馬背上得天下的皇帝,箭術自然精湛無比。
可是再好的箭術,也隻能殺一個匪徒,救一個人。
他的目光在我和柳才人身上都停留了片刻。
下一秒,箭矢脫弦而出,與此同時,他那鏗鏘有力的命令響徹全場:“殺!”
鋪天蓋地的箭雨射向被圍困的幾十名匪徒,而蕭玦手中的箭矢則猶如一道閃電,筆直地朝著柳如是身後的那個匪徒飛去,並準確無誤地擊中他的眉心!
與此同時,蕭玦淩空而來,將柳如是緊緊地護在懷中,成功地將她救出了危險之地。
“陛下,臣妾好害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柳如是淚眼朦朧地說道,然後不由自主地親吻上了蕭玦的嘴唇。
英雄救美,美人獻吻。
誰看了不得唱一句:這就是,愛——
那我呢?
想讓我死?做夢!
萬箭齊發的那一刻,挾持我的匪徒不得不提刀防禦。
沒了那把刀的掣肘,我趁機使出前世所學的防狼術,掙脫了匪徒的束縛。
剛想躲到馬車底下,就被一支箭射中了肩胛骨。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救命!這是真疼啊!可我不想死啊!
憑著頑強的求生欲,我不顧一切地艱難爬到了馬車底下。
那些匪徒此刻也根本分不出精力管我。
我蜷縮著身體,靜靜地躲在馬車底下,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場激烈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便落下了帷幕。
而我也終於看清楚了現實。
原來我算什麼狗屁白月光啊?
真正的白月光應該是柳如是那個女人才對吧!
我隻不過是一個被用來拉仇恨的擋箭牌罷了。
難道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次生命,就要這樣白白浪費,成為他們偉大愛情的陪葬品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會讓他們知道,東北娘們嘎嘎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