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甩開顧白祁,一個人回了家,蒙起被子呼呼大睡。
睡著了就可以把一切當成做夢,我強忍著淚騙自己。
可肚子裏的疼痛卻清晰又持續地提醒著我,這一切都不是夢。
或許連顧白祁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愛上了別人。
司鬱一開始來找他時,他暴怒著把她轟了出去。
他在我麵前毫不掩飾地罵司鬱:
“她拋下我的時候那麼幹脆,還敢再來找我!”
“她把我顧白祁當什麼,憑什麼認為我還會撿別人不要的垃圾!”
他話是這樣說,眼裏濃濃的卻是壓不下去的不舍。
司鬱每天去他公司蹲他,飯點給他送飯、下班送他回家,甚至是退掉自己的行程陪著顧白祁應酬。
之後漸漸地,每一次顧白祁喝醉,都是司鬱送他回家。
顧白祁醉成一灘爛泥躺在沙發上,又起身來抱我。
他說:“老婆,我喝醉了,為什麼來接我的不是你?”
“老婆,你為什麼總是這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我給他擦臉的手停下來,他又說:
“老婆,你知不知道司鬱就是個麻煩精。”
“老婆,你說她到底愛不愛我。”
他嘴裏說著司鬱是麻煩精,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又習慣了司鬱的存在。
後來,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短,我們每每見麵,都要吵一架。
“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麵,你還要挑我的刺。是司鬱自己要纏著我,我已經很為難了!”
我冷笑著看他:“顧白祁,司鬱總是纏著你,難道你自己沒錯嗎?”
“你為難嗎?你不是樂在其中?”
我罵他,他卻久違的笑了,偏過頭來親我:
“老婆老婆!你吃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他看起來真的很興奮,然後當著我的麵喚來了助理。
“以後看到司鬱來公司,別再讓她進來。”
“你就跟她說,我太太吃醋了。”
他格外熱情,我軟在他懷裏,看他眼尾浸紅,真的以為他會改。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真是太蠢了。
晚上顧白祁沒回來。
我知道,他還是忍不住,去赴了司鬱的約。
狗是永遠改不了吃屎的。
顧白祁,我說的就是你。
往後的一個多月,大概是我和顧白祁最有默契的一段時日。
他還是會按時給我打錢,公司應酬時,他還是會提起我的名字。
我依舊穩坐在總裁夫人的位置上。
我們都隻是固執地,不理對方而已。
直到某天,司鬱的身影又出現在大銀幕上。
她渾身散發著戀愛的甜蜜氣息,連提問的記者都被感染。
問她:
“司大影後得獎之後邀約不斷卻息影了兩個多月,看來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
司鬱被記者逗笑,也賣了個關子:
“不如你猜猜,猜對了,我送你個獨家專訪報道。”
記者眼神一轉:“鬱姐可別打趣我。直接說出來有什麼看頭,不如請鬱姐描述一下理想型吧。”
“我的理想型啊。”
司鬱想了想,對著鏡頭少見的耐心:“性格沉穩,脾氣卻倔強,喜歡口是心非,但是卻是個頂頂溫柔的人。”
“平時看著內斂。衣服也都是板板正正的西裝,但是車鑰匙的掛件卻是個毛茸茸的粉色垂耳小兔,是不是很有反差!”
記者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鏡頭一推,司鬱的左邊口袋裏,裝著的正是她所說的那隻粉色垂耳小兔。
采訪到這裏就停了,模模糊糊地暗示,不少人瞬間明白。
影後這是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