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那些催乳師什麼的都是騙人的,怎麼可能按摩兩下就有奶水?”睜開眼,就看到老公陳光耀皺著眉勸我。
我恍了恍神,看了看周圍環境。
室內空調開的製冷,窗外豔陽高照。
微風吹過樹葉沙沙,沒有冰雹也沒有暴風雪。
“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金貴,別人生完孩子都有奶水,就偏偏你沒有,還要找什麼催乳師來給你按,敞開衣服給人家按摩,那能是什麼正經服務!”婆婆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
我想起來了。
這是我生完孩子一個月後。
因為婆婆天天找茬,摔摔砸砸,我被她氣到回奶,又加上奶水淤堵,胸疼的厲害,所以訂了一個周期的催乳服務。
他們為此指責我不會過日子,婆婆還和我大吵了一架。
那現在......
我是重生了?
重生在末世來臨前半個月!
婆婆還在劈裏啪啦數落:“你瞅瞅你,生這個賠錢貨一個月花了多少錢?”
“你怎麼不學人家思思,第一胎就生個大胖小子,你生賠錢貨不說,還沒有奶,現在還有臉花錢訂什麼催乳服務。”
聽著老公的長籲短歎和婆婆惡語謾罵,我氣的心口窩一抽一抽。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母子倆折磨到產後抑鬱,不僅回奶,還天天夜裏失眠。
女兒剛滿三十天,老公就非說我該出月子了,讓我做家務,做飯。
我忙家務時,他們非但不幫忙照顧孩子,每次看見我給娃泡奶,都要罵我和女兒是他們老祝家的賠錢貨。
因我父母前幾年去世,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加上我性子又軟,很多委屈我一個人默默承受下來。
本以為我的妥協會換來平靜的生活,可我的一再退讓反而讓他們更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上一世,我回奶後徹底沒了奶水,所以一次性給女兒囤了半年口糧。
誰知奶粉剛到中轉站,冰凍末世就來臨了,中轉站坍塌,貨物全部被壓在下麵。
我冒著風雪外出,一家家母嬰店,一家家超市去給女兒買奶粉,可最終我隻搶到了一桶三段幼兒奶粉。
眼看著家裏奶粉隻有半罐,為了保證女兒奶糧,我帶著斧頭和鐵鍬,穿著笨重的棉衣,去快遞中轉站找女兒奶粉。
婆婆不幫我看女兒,我把女兒和奶粉放在對麵張阿姨家裏,讓她幫我照顧。
每天早去晚回,來回十多公裏,我整整挖了三天。
也許是蒼天有眼,奶粉箱子堆放在靠外側牆角,沒有被倒塌的屋頂壓住。
然而,我撐著發燒的身子,搬回來的奶粉,女兒就喝了一頓。
老公連同那桶已開封的奶粉一起送到了隔壁單元樓他的白月光家。
隻因他擔心白月光的兒子斷了糧。
我發瘋撕扯著他:“那我們的女兒怎麼辦?”
他不耐煩道:“你自己不出奶,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我硬撐著生病的身子又去單元樓找他白月光許思思,求她把奶粉還給我。
然而我把門都快拍爛了,她都沒搭理一句。
我隻好回家拿來斧子劈砍她家的門,她報警叫來警察,說我上門尋釁滋事。
我被關了48小時。
我釋放回到家時,女兒已經奄奄一息,小嘴還在做著吮吸的動作。
我心如刀絞,恨不得割腕取血給她喝。
我趕緊熬了大米湯,盛了湯水在奶瓶裏給她喝,可她已經不會吞咽了,小嘴吮吸了兩下便沒了力氣。
小病貓一般,哭了兩聲,便沒了氣息。
我放下女兒,去找老公拚命,此時他正翻看著她許思思的朋友圈。
她最新一條發的,是用母乳泡腳的圖文。
“母乳太多的苦惱,隻能用來泡腳了,嘻嘻......”
老公還給他點了讚。
我衝到廚房拿起刀就砍向他,可惜我病了幾天,又發著燒在拘留室裏被關了48小時,暈暈乎乎的我被他鉗住手腕,奪下了刀。
他將我推到零下五十度的室外,讓我反省反省。
想起女兒臨死時的模樣,我悲從中來,痛到無法自已。
最終我吐血昏迷,被凍死在室外。
大概老天都覺得我太悲慘,給了重生的機會。
現在還距離末世還有兩周時間。
這一次,要下地獄的換成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