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嘲諷道,卻是開心極了。
我看著鏡中自己的臉,真是慘不忍睹。
隻因姑爺多看了我兩眼,小姐便毀了我的臉。
我為自己感到可悲。
丫鬟的命真是如螻蟻般的存在。
「嫣兒姐姐,我打聽到你弟弟的下落了。」
我欣喜若狂,急忙抓住白玉的手臂問道:「阿弟他在何處?可還好?」
白玉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阿弟他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我阿弟他不可能死的,他怎麼會死呢?我每個月的月錢都給他抓藥了。」
我呢喃道。
白玉說她按照我家的地址去找了,家中許久沒人住,都落了灰。
她向周邊的鄰居打聽了一下,一月前有人闖入家中將我阿弟抓走,自那之後阿弟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莫非......
我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這日,我吃著碗裏的殘羹剩飯,突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我捂住嘴,跑去一旁吐了起來,這幾日本就沒吃多少東西,胃裏沒什麼可吐的,隻吐出一些酸水。
我猛然想到,我這月尚未來葵水。
該不會......
想到一種可能,我一臉灰暗。
我趁著守衛鬆懈,偷偷溜出府,去找了大夫。
大夫把過脈後,恭喜我:「恭喜這位夫人,已有兩月身孕。」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雙眼充滿無助。
算算日子,這個孩子應當是姑爺那晚後留下的。
我不知該如何做。
回到府中,小姐已然端坐在屋中等我。
「奴婢見過夫人。」
我小心翼翼的給小姐請了安後跪在一旁。
半響後,小姐幽幽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與人珠胎暗結?」
「小姐,奴婢沒有,請小姐明查,奴婢是被人強迫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腹中這個孽種是夫君的。」
「憑你一個賤婢你也配生下夫君的孩子?」
我看向如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站在我麵前。
「識相的話,自己將藥喝了。」
我眼中閃過一絲遲疑。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嬤嬤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顎,抬起碗中的藥,盡數灌了進來。
「咳......咳咳。」
苦澀的湯藥灌的訊烈,嗆得我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