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讓你送個飯也送不好。”
我被打飛出去,頭倒在欄杆上,發出一聲響亮的砰。
我眼角滲出淚水,腦袋一陣陣的轟鳴,疼得幾乎麻木。
很痛,但沒人管我死活。
當天晚上我的手臂起了一塊塊藏著血水的膿瘡。
手臂火燒一般的感覺讓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打開燈的瞬間我被嚇得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顧北胥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我房間的。
此時他正冷著臉站在我的床前。
我嚇得不敢出聲。
顧北胥冰冷的眼中帶著瘋狂。
他突然抓著我的手臂。
將手中藏好的圖釘往我燙傷的手臂上狠狠地紮。
我痛得抽氣,掙紮著推開顧北胥。
但十歲的顧北胥比我高了足足一個頭,他用力將我拖下地,整個人壓在我身上。
我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拿著圖釘往我手臂上紮。
他厲聲威脅我。
“別動,不然紮死你。”
我渾身顫抖。
膿瘡的皮膚耷拉下去,縮成一團,血水從裏麵中流出來。
我的手臂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洞。
從此我對顧北胥避之如蛇蠍。
可我避無可避,我媽總讓我討好他,就像她討好顧叔叔一般。
他喜怒無常,隻要他皺一下眉頭,我媽就會毫不留情地扇我耳光。
因為隻有在我媽揍我的時候顧北胥才會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我媽就像討到了糖果,打我打得更起勁了。
“你個賤丫頭,我們來了顧家之後他都開始說話了,現在還能笑,我打你一下怎麼了。”
“我們討他歡心,你顧叔高興了,我和你在顧家才能有好日子過。”
我母親的討好,連我都看得懂。
更何況是早慧的顧北胥。
但我媽說得對,我們搬到顧家之後,顧北胥開始說話了,他也開始漸漸結識朋友了。
長大後的顧北胥眉眼越發俊朗,五官深邃,身姿偉岸,無論何時何地,他總是人群中的焦點。
他成了很多女孩傾慕的對象。
他們知道顧北胥恨我,於是光明正大針對我。
隻有針對我,顧北胥才會多看她們一眼。
顧北胥看著她們按著我的頭給我灌辣椒水。
看著我被他們拳打腳踢。
他不阻止,反而笑得肆意。
那一刻我隻想不管不顧地逃。
我一直沒有放棄過逃離顧家的想法。
在高考這年,我終於有了機會,我瞞著所有人報了外省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