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媽給你的那兩百萬分手費嗎?”徐奕洺看起來並不太意外,語氣有些反諷,“沒想到你還蠻信守承諾。”
那張打款的截圖,是我在刪好友之前,發給他的最後一條微信,用一種擊碎22歲的少年人自尊心的方式,徹底抹殺了他對於我們關係的留戀。
從那以後,他不再試圖挽回我,也不再通過共同好友詢問我的近況。
“我換了經紀公司,我媽已經不是我的經紀人了。”徐奕洺冷冷地說,“就算你違反了約定,她問你要錢,我幫你給就是了。”
“和我在一起,對你沒有好處。”我回避著他的眼神,走到陽台去收衣服,一邊說,“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應該再有接觸。”
徐奕洺忽然有些生氣,走上前來,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逼在陽台的牆角,說:“學姐,你搞清楚,是你工作三心二意,給我造成了麻煩。”
他竟然還會叫我學姐?
徐奕洺和我的距離,近到我可以感受他呼出的熱氣,我被動直視著他的臉,不禁想起從前的很多事。
我們是青梅竹馬的鄰居,我比他高一屆,從小成績就很好。小時候,家裏經濟情況不佳,我為了賺點零花錢,受他家人所托,輔導他的功課。
那些年,我一直把他當鄰居家的臭屁弟弟,直到他越長越高,越來越帥,看我的眼神也逐漸從單純的迷弟變成了占有欲漸漸上漲的餓狼。
“學姐,”在我那一年的高考放榜後,徐奕洺在人群中拉住了我,問道,“如果明年我也考上你錄取的大學,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
“你先考上再說吧。”我笑著說。
前一次求婚,徐奕洺22歲,穿著學士服,單膝跪地,滿眼愛意,笑著說:“學姐,終於等到法定,可以娶你回家了。”
這一次,25歲的他,卻抓著我的手腕,質問我,為什麼不能和他複婚。
我忽然感受到樓下有亮光閃過,猛然意識到,可能有狗仔跟他的車來到了附近,想要趕緊掙開他,回到室內去。
徐奕洺顯然也察覺到了閃光燈,他加大了手勁,控製著我,然後吻了上來。
相機的哢嚓聲此起彼伏,仿佛預告著一場流量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