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裙子裏的手

女兒為了愛情，嫁到偏遠山村。

每一次和女兒視頻，她都要跑到一百裏以外的鎮子裏。

又一次視頻，我發現一隻手不安分的在女兒子裙子下麵移動。

那手快速抽走，又臟又黃，蒼老泛黑，根本不是年輕人的！

——

聽說女兒要嫁給一個山村小子的時候，親朋好友都不同意，紛紛勸女兒。

可是女兒死活都要跟著那個臭小子走。

最終，她去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小山村。

......

我一年也見不到女兒一次，連視頻通話的機會都很少。

那個山村太過落後，沒有信號塔，沒有網絡，手機在那裏就是一個擺設。

女兒要是想跟我通一次電話、打個視頻，需要跑到一百裏以外的鎮子上麵。

村子裏麵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馬車，但是馬車少之又少，整個村子一共有三輛。

女兒家就有一輛。

可是他們很少使用馬車，隻有過年去外麵買年貨的時候才會用這輛馬車。

也隻有那個時候，才能和女兒聯係上，能夠看一看她。

馬上快過年了，我把手機聲音調到最大時刻，等待著女兒給我打電話。

因為我不知道她會什麼時候給我打來，有可能是白天，有可能是晚上，所以我時時刻刻拿著手機。

他父親去世的早，是我含辛茹苦把他養大。

現在這個死丫頭，恐怕已經忘了我這個母親，天天和那個臭小子在鄉間野地裏開開心心的享受田間生活。

手機嗡嗡嗡的響起來，我立刻拿起手機。

手機上出現了女兒略顯消瘦發黑的臉龐，她頭發有些蓬鬆，有些泛黃，看起來無精打采。

一年多的時間不見，女兒像換了一個人，她越來越像農村的婦女了。

穿的是一件花色的棉襖，棉襖上麵還有幾個破洞，白色的絨毛從裏麵鑽出來的，仿佛要飄到天上去。

可能連這些個羽毛 也不願意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

我開心的和女兒揮了揮手，問她在什麼地方？過得好不好？

女兒甜甜的笑著，雖然她的容貌發生了變化，可是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天真活潑，讓我一點兒也不擔心她。

“媽我沒事，我過得很好，家裏還好吧？弟弟呢？他學習好不好？”

“家裏都好，你弟弟學習也好，今年畢業了。”

我把家裏的情況說了一下，有些心疼的把眼睛往手機前湊了湊，想要更清楚的看清楚女兒。

突然，我發現女兒的裙子裏麵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以為是風吹的，並沒有在意。

就在我和女兒說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隻手從她的裙子下麵一閃而逝。

那雙手讓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那是一雙怎樣的手？

又臟又黑，就像是在烈日下暴曬了數十日的雞爪一樣。

“你過得好嗎？”我不斷問這個問題。

女兒甜甜的笑著說自己過得非常好，還在我麵前轉了一圈，像一個小公主一樣，表達著自己的快樂。

可是我卻在女兒轉身的那一刻，看見了她眸子中似乎有晶瑩的東西一閃而過。

過得真好嗎？恐怕不是。

在她還沒有嫁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心裏就突突直跳。

我勸她不要嫁到那麼遠的地方。

去那麼遠的地方，萬一出點什麼事，家裏人怎麼知道。

可她就是不聽，非要嫁給那個小子。

也不知道那個小子給她喝了什麼迷魂湯。

至今為止，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兩個人是怎麼相識的。

女兒一個堂堂大學生，怎麼就嫁給了一個窮山溝裏的小子呢？

我不是嫌貧愛富，我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

兩個人的生活環境不同，思維方式不同。

他們怎麼能夠談到一起？怎麼就能夠互相欣賞？

女婿唯一讓我滿意的地方就是為人憨厚老實，沉默寡言。

我覺得以女婿的性格，女兒肯定能控製他，肯定會比他更強勢。

可是剛才的那一幕卻讓我心驚肉跳。

我一定要去女兒家裏看一看。

不看一眼，我實在不放心。

“我去你們那裏過年吧。”我突然冒出一句話。

這句話把女兒嚇了一跳。

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女兒連忙擺手，眼神中帶著驚慌和不知所措。

“不行呀，馬上就要過年了，你怎麼能來我們這裏呢？”

“過完年吧，過完年我和張東回去看你。”

我還不等說什麼，女兒就匆匆掛了電話。

......

晚上的時候，兒子從外麵回來了。

他喝了點酒，有些醉，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電視裏演的是《家有兒女》。

兒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有些傷感的埋怨：“我姐姐也真是的，嫁到那麼遠的地方，想見他一麵都不容易。”

“媽，過完年咱們去見見姐姐吧。”

我呆呆的想著剛才和女兒通話事，沒有聽見兒子的話。

“媽，聽見我說的了嗎？”兒子大聲喊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問他說了什麼。

兒子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拍手稱讚。

“好好好，咱們現在就去，別等過年了。”

“在這裏過年，就咱們兩個人。”

“不如去你姐姐家裏過年，人多了也熱鬧。”

兒子是個開朗、喜歡熱鬧的人，最近又學了車，天天想著開車去別的地方逛一逛。

這回，正好稱了他的意。

我們兩個人商量一下，決定明天就去女兒那裏。

本來想提前告訴女兒，可是兒子說要給姐姐一個驚喜。

我覺得這樣也不錯。

......

第二天，兒子開車帶我女兒的家。

女兒的家在臨江市小寨村。

小寨村是個極為偏遠的村子，在臨江市的地圖上都搜不到。

如果你問臨江市的人知不知道這個村子，大部分的人都會告訴你不知道。

因為這個村子太過偏僻了。

偏僻到什麼程度？

偏僻到他們村子還處於一種原始的生活狀態。

其他農村會種一些農作物，可是這個村子連農作物都不沒有。

他們基本上靠打獵以及山上的野味生存。

我們用了兩天時間，來到臨江市。

用了三天的時間，打聽到了小寨村所在的位置。

小寨村在龍華鄉，具體在哪一個位置？我們還不知道。

我們來到龍華鄉派出所，問了當地民警。

當地民警也說不清楚小寨村具體在什麼位置，但是他知道怎麼去小寨村。

民警帶著我們來到小寨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