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林書雪的威脅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些年她身邊有什麼人我一清二楚。
頂多是找自己的小情人訴訴苦,想點餿點子多要點錢。
但我沒想到她會對我下手。
隔天我一進地下車庫就被人悶頭一棍打倒。
溫熱的血順著頭往下流淌,我顧不上追人,趕緊撥通了120。
下手的人挺狠,我腦袋上被縫了三四針。
還有些輕微腦震蕩。
在住院觀察的這幾天,我趁著醫生不注意溜到了心血管內科。
恰巧碰上跟著主治醫生查房的江錦霜。
柔順的頭發一絲不苟地別在耳後,認真聽著自己師傅的講解。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熱烈,她側過頭看我,眼神似乎有些迷惘。
隨即友好地點點了頭。
她把我當成自己的病患了,也對,我來時帶著口罩。
時隔這麼多年,她在我心裏的樣子已經模糊了。
原來就是這樣嘴硬心軟又美好的人救了我。
她和病人笑著交流的模樣像極了落入人間的天使。
我站在原地沒動,想多看一會兒。
卻沒想到一位中年婦女衝到我麵前,對著我就是兩巴掌。
事情發生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坐在地上哀嚎。
“造孽啊,我女兒救了你,又被你占了身子。”
“現在你外麵有人了,說離就離啊。”
“真是喪良心啊,我可苦命的女兒啊,你這後半輩子要怎麼過啊!”
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是向著弱勢一方的。
不多時,病房裏裏外外出現了很多人,有些人已經拿著手機拍了起來。
醫生護士紛紛扶起她,安撫著她的情緒。
讓她進辦公室再說,她也不願意,一直哭嚎著說自己活不了了。
我一句話沒說就成了被指責的那方。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這男人看麵相就不是好東西。”
“咱不懂,有錢人玩得都花。”
我無聲地笑了笑,心想玩得花的另有其人才對。
醫生麵色難看,也不能強硬把她拉走。
我主動走上前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了句:“您也不想讓你女兒負法律責任吧?”
她一時變了臉色,但仍梗著脖子道:“就算是我女兒打得又怎樣,還不是你對不起她?”
“這樣,你把小磊的房子買了,這件事就算完。”
我微微一笑:“我已經給了書雪五千萬,是給小磊買房的錢,怎麼她沒給你?”
林書雪的媽媽李春花一愣,眼睛滴溜溜地一轉。
嘴裏罵道:“原來是這小賤人在攛掇。”
又揚起笑臉討好我道:“女婿啊,都是誤會,誤會,說到底咱都是一家人。”
“我這就找書雪,讓她乖乖回來給你賠禮道歉。”
她們母女兩個狗咬狗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停了林書雪名下所有的卡。
把她那套和小情人的住房轉手賣了,就連城郊別墅也抹去了她的指紋。
在我的授意下,她經常出入的會所也全都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與此同時,我委托律師開始幫我打離婚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