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眼神吳媽立刻衝進來:[沈慶,你為什麼對少爺動刀子!]
碗已逼到嘴邊。
我以為沈慶被發現會另尋機會,萬萬沒想他竟然不顧吳媽,一把摟住我直接往我嘴裏灌!
[快喝!你不是最怕疼了嗎?!]
沈慶咬牙切齒,似乎忘了金手指的條件,必須是對方心甘情願。
我忍著手臂疼痛,胳膊肘狠狠撞向沈慶。
吳媽則一把薅住沈慶的頭發,直接把他扯到地上。
[噗通!][咕咚!]
人和碗先後摔落的聲音。
我爸聽到動靜,三步並兩步衝過來。
沈慶卻在這時撲上去,抱著吳媽的腿,委屈地嚎啕大哭。
[堂哥受傷流血,我們鄉下說喝血補血,能緩解傷痛。]
[可是吳媽,你為什麼老是針對我啊!]
[明明我按我爸的叮囑,一直把堂哥當親哥啊,你卻總瞧不起我這個鄉下人,你幹脆一腳踢死我得了!]
沈慶聲淚俱下。
這是......惡人先告狀?
我爸的臉色由黑到白,最後憋著一股怒氣。
當年爺爺家唯一上學的機會給了我爸,所以我爸對二叔一直心存愧疚。
原本就不明真相的我爸聽沈慶一說,以為口直心快的吳媽又和一個窮小子過不去,立刻壓著怒氣明目張膽偏袒沈慶。
[小慶讀書不多但對人真誠,吳媽,你別總為難他!]
吳媽是我過世媽媽的遠房姐姐,向來視我如己出。
她狠狠踢開沈慶,也不顧我爸的麵子舉著我的手和沈慶對峙:[什麼狗屁以血補血,補血需要放別人的血嗎,嗯?]
我爸的眉角皺成川字型。
沈慶卻毫不慌張地站起來。
他擦著眼淚,把同樣受傷的手對著我爸:[是張叔叔和我說,為了防止咱哥體內有淤血,可以適當的放血!]
張叔叔是家庭醫生,之前也是他替我包紮。
[我看咱哥的手打了麻藥還疼,所以才想到放血和補血的土法子。]
[哥,你明明之前同意了的,是不是被吳媽挑撥了?]
倒打一耙,挑撥離間。
前世隻有吳媽相信我,可她卻在我換魂的第二天被辭退,還死於意外,現在看來沈慶早想動吳媽!
可我重活一世。
怎麼能讓他如願呢?
[沈慶,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隨意攀咬就能岔開話題吧?]
我毫不客氣地拆穿他。
沈慶沒想到向來對他禮讓三分的我,這次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打他的臉,眼裏盡是詫異。
這時我爸的手機響起。
我這個糊塗蛋老爸本來就對沈慶有愧,找到機會立刻活稀泥:[我還有事,這一切都是誤會,你們兄弟倆還是要好好相處吧!]
說著他迅速逃離現場。
沈慶見我爸離開,壓低聲音試探我:[哥,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和王嬸說我壞話嗎?]
沈慶臉上的警惕瞬間鬆懈。
可我卻頭一歪,衝著我爸的背影大喊:[爸,有人要謀殺你親兒子,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