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再幫我一下好不好?你信姐姐,打了麻藥根本就不疼,睡一覺就好了。”
“姐姐需要這次機會。”
姐姐喬洛言辭懇切,她雙手緊握著我的手。
我好一會才緩過來,我想起來這是姐姐為了再度紅讓我拍視頻。
我剛做完手術,臉色蒼白如紙,姐姐已經拍了一個視頻發到網上。
我們是雙胞胎。
視頻一出,眾人紛紛關心慰問姐姐。
這一舉動令姐姐漲粉幾十萬。
為了持續獲得關注,她讓我裝成抑鬱症患者自殘。
為了逼真,是真割,不過姐姐很“好心”,她特地讓我注射麻藥後再自殘。
前世,我在她軟硬兼施的態度下,再加上我從小便欠著她,我這樣做了。
哪怕我疼得蜷縮在一塊,姐姐無動於衷。
姐姐火了,一路直上,拍戲磨練,獲得影後。
成為影後不能有汙點。
她設計我。
我仍記得被水溺死的感覺。
姐姐做成一個類似自己的模型扔到水裏。
我被人叫到那裏,我跳下去救她。
水性極好的我被人抓住腳腕動彈不得,生生溺死。
我點點頭,姐姐戴好口罩,高興得去準備了。
在醫院裏,她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每次拍完視頻就回去。
在外麵,我從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護士小鬆過來,我強撐著坐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是刀口又疼了嗎?有什麼不舒服的跟姐姐說。”
我搖搖頭,繼續哭。
小鬆焦急,正打算找醫生,我才止住眼淚。
護士姐姐鬆了口氣,又安撫幾句,最後問我要不要加她微信。
“你要堅強!”正如所有人說得那樣安慰我。
到了晚上,姐姐給我發個地址並附帶個消息。
[準備好了。]
地方挺小的,燈光卻不錯。
一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男人拿著針管走進來。
待麻醉勁過後,我痛得輕呼出聲。
姐姐除了一開始關心,之後忙著剪視頻,不屑於分我一個眼神。
不那麼疼後,我“不小心”發給了小鬆,並寫上“姐姐,我現在不適合麻醉,可以緩兩天嗎。”
她立馬回了個“?”
我立馬又撤回了。
效果到了就行。
到了第二天,昨天姐姐發的視頻爆火,在網上掀起熱潮。
“洛洛寶貝要堅強,勇敢戰勝病魔。”
“你還小,還沒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
醫生護士看我的眼神更加憐憫,甚至已經有同病床的人給我介紹心理醫生。
她們來時,我不聞不問,像是一個木頭人。
而小鬆則很疑惑,險些給我紮錯了針。
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手機響個不停,是姐姐打來的電話,我哆嗦著掛了,我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再過來時,姐姐紅光滿麵,走起路來都帶風。
“這次效果格外好,等我火時,我一定給你分一杯羹。”
門口處有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我勉強笑笑,遮住眼裏的諷刺。
得意吧,站得越高,摔得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