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了母親的胳膊,神色不善:“誰的孩子?我非揍死那個小畜生!”
姐姐和我年齡差不多大,我和她感情極好,見不得有人欺辱她!
母親推開了我拉著她的手臂:“哪來那麼大火氣?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笑盈盈地取來香,走到裏屋的牌位前祭拜。
我聽見母親興奮地嘀咕:“怪不得這酒的奶香更純更厚了。”
“老天有眼, 老天有眼啊!”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母親,姐姐這是被人欺負了啊,你怎麼這麼高興?”
母親插上香,白了我一眼:“你知道什麼?”
又替我找補似的說:“也對,畢竟家裏的釀酒法,不傳男。”
母親哼著小曲指揮我:“待會去把你姐接回來,這一陣子有她忙的了。”
我攔住母親,想讓她跟我說清楚。
“可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母親推開我的手,臉色不耐。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這當母親的都沒那麼多事情!”
她又轉移了話題,隻告訴我:
“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媳婦娶回家,這樣才是為你姐姐分憂!”
說罷,母親不給我提問的機會,又轉過身忙碌。
我急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聽從母親的話去接姐姐回來。
“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突然懷孕了!”
難道每晚姐姐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是和男人有關?
姐姐坐在副駕,唇色泛白,她扣著手指顫聲問道:“母親...她怎麼說的?”
“她說你之後有的忙了,你不是懷孕了嗎?忙什麼啊?”
我心中焦急,隱約感覺她們背著我隱瞞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姐姐的胸口起伏,呼吸錯亂,眼中含淚:“母親...她怎麼能這麼說?!”
“我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姐姐掩麵哭泣,無論我怎麼問怎麼說,依舊不肯回答一句。
車停了下來。
母親就站在酒館門口,神色怡然地看著我扶著姐姐下車。
她啟唇:“珠兒,別那麼矯情。
“地窖裏的酒缸,可還等著你填滿呢。”
聽到母親的話,姐姐的臉色瞬間如雪般蒼白。
母親瞥了姐姐一眼,將一根木棍塞在姐姐的懷抱裏。
我看著那根木棍的形狀,心中總覺得怪異,但又希望是我多想了。
“回來了就趕緊幹活吧, 明天咱們家店還得要做生意的。”
“用的時候注意點,不會很疼的。”
姐姐咬緊嘴唇,手指死死扣在木棍上。
“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姐抬頭和我對視,眸光中是心灰意冷的絕望。
“你不願意就不幹了,本來懷了孕就要好好休息的。”
說著,我去搶姐姐手中的木棍。
姐姐的身子在顫抖,母親冷眼看著我們的動作:“珠兒,你要是被你弟搶了木棍,那你就是真沒用了!”
這話像是觸發了姐姐的某個開關,她突然使了很大的力氣緊攥木棍。
“姐,你把棍子放下,你都懷孕了幹嘛這麼辛苦?!”
我急得跳腳,轉頭看到母親無動於衷的冷漠麵龐,心中一涼。
“天棟,不要鬧了。”
母親的聲音帶著威壓向我襲來,似乎在警告我繼續搶木棍將會帶來不可彌補的後果。
“天棟,聽母親的話。”
姐姐的聲音透著掩不住的虛弱,我不願和她爭執,隻能順從地放了手。
“母親,讓姐姐懷孕的男人是誰?我們一定要找他算賬!”
我心疼姐姐,又氣惱母親的無動於衷。
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人,我必須要狠狠收拾那個不長眼的畜生!
“是誰?”母親提高了音量,“你姐姐自己還沒跳腳,又有你什麼事?”
母親瞪了我一眼,轉身上了樓。
姐姐的額頭上落下了細密的汗滴,我趕緊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姐,要是誰欺負你了,你一定要跟我說!”
姐姐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像小時候那樣撫了撫我額頭的碎發。
“天棟,快點娶個媳婦吧,姐真得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