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再三強調自己和周子旭隻是朋友。
當著我的麵又把周子旭拉黑了一次。
我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收拾了東西,撂下一句,“這幾天我去公司住,小元就交給你了。”
我和許微結婚三年不是沒有冷戰過。
但都沒有上升到冷戰這一步。
這還是頭一次,我沒有低聲下氣的哄她。
公司換了領導,瘋狂的加班。
我忙得前後腳不著地,也幸虧是這份忙碌才讓我緩解了一點壓力。
大概是我的改變太大了,周邊的同事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畢竟之前,我是從來不會接受加班的,到點了我就回家給許微做飯。
他們還給我取了個賢夫的外號。
“跟嫂子鬧矛盾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誰的家裏不是一地雞毛。
我嗯了兩聲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
同事還在一旁說自己的。
聊到最後,他從包裏翻出一張名片,“男人不能在心裏憋著,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生吧。”
我猶豫了一瞬,結果他手裏遞過來的名片。
或許自己真的需要。
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周末我請了兩天假。
心理谘詢室排起了長隆,大多數都是女性。
我站在其中尤為尷尬。
叫到我的號碼,走進去一看這人居然是許微的妹妹許蘭。
許微有個妹妹在讀心理專業我是知道的。
但許蘭和她並不是親姐妹,是重組家庭,再加上許微常常跟我吐槽許蘭這個妹妹。
我對她也沒什麼好感,所以許蘭我見的也少。
我有些尷尬。
倒是許蘭,看見我還高興的給我打招呼。
她話很多,我們聊了許多事,最後才聊到了我心裏的事情。
我本不願告訴他,許蘭和許微不好,誰知道她會不會轉頭就告訴1別人。
許蘭像是猜到我心中所想,笑道,“放心吧,我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我猶豫再三,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你是想離婚嗎?”
離婚?
沒想過,這個話題很沉重,我和許微結婚六年,還有個六歲大的孩子,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所以這也是我選擇逃避的原因。
待在家裏,我覺得窒息,看見許微的臉。
我就會想起他們聊過多麼曖昧的話題。
我攥緊了拳頭。
可是不離婚,難道要忍氣吞聲嗎?
難道還要這樣疑神疑鬼下去?
我很清楚,兩個人一但有了嫌隙,就再也回不去了。
做完心理測試出來,許蘭語重心長的說道,“總之離婚這事,我覺得你還得慎重考慮考慮。”
心理谘詢室就在小元幼兒園不遠的地方。
反正都到這來了,我走著走著就到了幼兒園的門口。
再過十分鐘,就是幼兒園放學的時候。
我坐在商店門口等,買了小元喜歡的西瓜。
奇怪的很,我非常討厭吃水果,但是小元特別喜歡吃。
想到小元那圓嘟嘟的臉。
我的心理總算是有了些安慰。
等待小元放學的時間。
我打開手機看了看。
未接電話幾十個,消息上百條。
還有許微的幾個朋友,都是來勸和的。
每次吵架都是這樣,許微會找我們共同的朋友,讓他們在中間做和事佬。
告訴我,我是男人,多讓著點女人。
我把消息看了個遍,果真是如我所料,還是一樣的說辭。
但是這次,我沒有絲毫愧疚,隻覺得心煩。
剛要關手機,就看見朋友圈裏許微更新了動態。
照片裏赫然就是小元的小學。
“來接兒子放學。”
我抬頭看去,果真是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許微。
隻是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比她高一點,戴著帽子遮住了五官。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預感,這個男人一定是周子旭。
他們正有說有笑,周子旭偏頭從許微的臉頰上擦身而過。
頓時,我腦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