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媽媽已經送到病房。
性命無憂,但是得吃很長一段時間胃藥。
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丈母娘和妻子,兩個小時後姍姍來遲。
此時,我媽已經醒了。
看人都到齊,立刻說:“丈母娘,你收拾收拾回老家。”
“我媽不需要你伺候。”
丈母娘梗著脖子,張口就想嚎。
被妻子猛然拉住手腕:“我媽和婆婆兩個老姊妹,都處出感情了。”
“也不是咱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如問問婆婆的意見?”
說著,妻子轉過頭,看向久久未曾說話的婆婆。
“媽,我想您孫子也會和我一樣,希望家和萬事興吧?”
媽媽此刻臉色慘白,氣若懸絲。
眼神僵硬灰白,卻遲疑的點了點頭。
“孩,別讓你丈母娘走。”
“都是一家人,你丈母娘,也是好心。”
我死死皺著眉頭,胸口環繞著一股鬱氣。
這股氣自從和妻子結婚以來,就一直沒消停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被人擺布的感覺。
心裏怪怪的,十分憋屈。
雖然我很想讓丈母娘回家,但是看到媽媽都開口。
我也不好說什麼。
或許,年紀相仿的兩個老人,真的有話題?
又或許,我媽孤僻慣了,見到丈母娘這樣性格爽快的人,特別欣賞?
總之,鬧騰了好幾次後。
丈母娘,終究還是住在了我家。
這邊,剛安頓下來。
那邊,小舅子又鬧出了花樣...
小舅子被我安排到安保部門。
為了給妻子麵子,特意虛設了個安保副經理職位。
他每天六個小時工作時間,雙休,工資過萬。
平時也不需要做什麼,就巡視一下門崗,和大廳。
當然,因為他是我小舅子,哪怕他躺在辦公司吹空調。
也沒人會說一個字。
我對那些安保特意交代,死死盯住小舅子。
不要讓他惹事,單純的偷奸耍滑不要管他。
為此,我還特意給全體安保部門,一個人漲了五百塊錢。
夠仁至義盡了吧?
誰知道,就這還是給我惹事了?
安保經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會議室等客戶。
他在電話裏支支吾吾,讓我趕緊去大廳。
還沒到大廳,就聽到小舅子耀武揚威的聲音: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沒有工牌就是不讓進。”
小舅子吊兒郎當的穿著保安服,腳上還穿著人字拖。
此刻非常吊的用食指指著一個男人的頭,還諷刺他是地中海。
我遠遠看到那個人的臉,嚇的差點沒摔倒。
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約到的大客戶。
安保經理在我耳邊悄聲說,因為大客戶沒有公司工牌。
許久沒工作的小舅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衝上去攔住他不讓進。
還言語辱罵,說自己是這個公司的副經理。
讓對方趕緊滾蛋。
我當時腦子嘩嘩的響,說是兩眼一黑也不為過。
剛走到地方,小舅子張口就來:“姐夫,這個人沒有工牌還敢硬闖,被我攔下來了。”
他挺了挺胸膛,一副邀功的模樣。
我一巴掌抽到他後腦勺:“這是鄭總,還不趕緊道歉。”
小舅子本身就瘦,個頭也不太高。
被我抽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雙眼睛蓄滿怒火,瘋了一樣朝我咆哮。
“從小到大,我媽都沒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
“說什麼讓我當經理,其實就是讓我給你看大門,當你的一條狗。”
“我呸,我弄死你,你敢打我。”
說著徑直朝我撲過來,被後麵的安保經理一個擒拿手,摁在地上。
鄭總無端被人羞辱,又看了一出鬧劇。
扔下一句,合作下次再說,氣呼呼的走了。
價值過千萬的項目啊,就這麼飛了。
尤其是在市場如此不景氣的今天。
我扭過頭,小舅子的臉被壓在地上,幾乎變了形。
他表情猙獰,神似丈母娘,
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恨意密密麻麻纏繞著我的胸口。
“有你這麼做姐夫的嗎?看到別人這樣對我,竟然不還手?”
“你信不信我讓我姐跟你離婚,讓我小外甥見不到明天的陽光。”
他呲牙咧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倒是把我氣笑了。
我對安保揮揮手,一巴掌抽到他臉上:
“你放心,這次不是你和我姐姐離婚,而是我和你姐姐離婚。”
“你們這一家子,我真是受夠了。”
小舅子被人當垃圾一樣扔出去。
安保經理爽的,嘴角連AK都壓不住。
他拍了拍手,幸災樂禍地說:“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終於處理了,爽。”
安保經理是我高薪聘請的退伍軍人,對小舅子這種好逸惡勞的人,自然看不上。
如今小舅子被開除,全公司最開心的就是他。
我屁股剛挨到辦公桌,正想著如何挽回鄭總。
那邊丈母娘的奪命連環call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