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把媽媽要吃的藥,還有注意情況。
一遍又一遍的叮囑丈母娘。
她滿臉不耐煩,揮揮手讓我趕緊走。
心裏特別不放心,但公司一大堆事,隻能趕去公司。
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天我都心不在焉。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索性中午抽空回家一趟。
這一回家,差點沒把我氣死。
我幹淨了一輩子,優雅了一輩子的媽媽。
此刻像個破布麻袋,灰溜溜的坐在冰涼地板。
她的下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惡臭。
還彌漫著渾濁的黃水與晦物。
那一瞬間,我似乎連呼吸都有些鈍痛。
媽媽卻像小孩子做了錯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
好像在說,你看媽媽又給你惹麻煩了。
我忍著胸口酸澀,將媽媽從地上抱起來。
仔細為她衝洗身上的臟東西,幫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等一切都做好了,密碼鎖傳來解開的聲音。
丈母娘手裏拿著扇子,一扭一扭的進了客廳。
壓根不看屋裏,張嘴就來:“那誰,趕緊給我倒杯水,我跳舞跳的累死了。”
她嘴裏的那誰,還能有誰?
隻能是我癱瘓的媽媽。
我讓她來伺候我媽,她卻讓我媽給她倒水?
我想都沒想,推著我媽出去,氣憤的吼道:
“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媽的?讓她一個人坐在廁所裏,屎尿都不擦?”
看到我忽然回來,丈母娘表情一頓。
有些緊張,但片刻之後,她忽然嚎喪起來:
“我不就是下去跳個舞,保姆還有休息的時間,我怎麼不行?”
“我是來幫忙的,不是給你做下人的。”
說完掏出手機,隔著電話對我妻子抱怨:
“女兒啊,你快來,你媽快被人欺負死了。”
妻子二十分鐘抵達戰場,看到地上嚎啕大哭的媽媽。
不分青紅皂白,衝進廚房拿出擀麵杖。
作勢要朝自己肚子打,我還沒反應。
倒是我媽嚇的趕緊開口:“孩子,你別衝動,那是一條生命。”
我估摸著妻子原本就是想嚇嚇人,聽到我媽的話。
幹脆的將擀麵杖扔到地上:“你們一家子不讓俺們活,俺們隻能帶著孩子去死了。”
胡攪蠻纏,當時我腦子裏隻有這四個字。
我是在乎這個孩子,但並不代表,我會無底線的妥協。
“這樣吧,你把孩子打了,我給你二十萬補償,咱倆離婚。”
“要麼,就別給我作妖,好好過日子。”
平靜的話,有時候比嚎啕更有用。
妻子見我真的動了怒火,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下。
跟丈母娘,交換了個眼神。
果斷低頭,妻子小心翼翼向我道歉。
丈母娘站起來,推媽媽回房間休息。
走的時候,嘴裏還嘟囔:“不就這一回嗎,都是一家人,別這麼大驚小怪。”
見她們不再糾纏,我也不再開口。
偷偷找人在家裏裝了攝像頭,那是我親媽,別人不在乎,我在乎。
就這麼安然無恙那的過了一個星期。
監控裏,丈母娘做的也不錯。
每天三菜一湯。
時間一到,就推我媽去廁所。
也算合格。
就當我想鬆口氣的時候。
忽然接到了醫院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