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將至,我和丈夫的白月光同時被綁。
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丈夫頂著強烈的道德譴責感救下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白月光死於非命。
末世將至,丈夫整日鬱鬱寡歡,甚至沒心思搜集物資。
直到家裏的最後一個罐頭被消滅,丈夫竟選擇將我分食。
瀕死之際,丈夫惡狠狠的開口:“你早該去死了!我現在就讓你去給微微陪葬!”
重活一世,我在被綁之時主動開口:“老公,你選沈微吧,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
“不要,不要,陳方名,我肚子裏還有孩子......”
此刻,我如同案板上的羔羊,被陳方名捆綁在床上。
多日未進食的陳方名麵色蠟黃,手裏卻提著菜刀,興奮的望著我。
我不甘的開口:“末世很快就要結束了,方名,我們會有美好的未來,你到底在想什麼?”
陳方名冷笑:“嗬,美好的未來?可是沈微已經不在了!”
說罷,他一刀砍在了我的胳膊上。
劇烈的痛感使我無法呼吸。
陳方名如同發了獸性,陰森的笑了起來:“這都是你欠微微的!現在,你就去給微微陪葬吧!至於你,我一定會發揮你最大的價值,物盡其用!”
他發瘋似的砍在我身上,殷紅的血液噴濺在空中,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卻絲毫沒有停手。
我在絕望中死去,還有我那個可憐的孩子,一屍兩命。
死後,我的靈魂緩緩飄蕩在空中。
我看到陳方名將我的身體一點點分食。
食我之肉,飲我之血。
究竟是什麼樣的恨意,會讓我的枕邊人對我痛下殺手!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半年前的一起綁架案。
那日,我和陳方名的白月光一同被綁架。
歹徒揚言要五十萬贖金,否則立刻撕票。
那時我已經懷有身孕,出於母性的本能,我不斷哀求著陳方名救下我。
最終,陳方名頂著強烈的道德譴責感救下了我。
當他帶著警察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卻隻見到沈微遺失在現場的手鐲。
末世將至,警方無心查案,草草斷定沈微喪命。
陳方名悲痛欲絕,從此一蹶不振,甚至連末世的物資都無心搜集。
直至今天,家裏沒有沒有任何食物,他選擇殘忍的將我分食。
靠著我的血肉,陳方名一天天熬過去。
蒼天不公啊!
為什麼這樣的畜生,可以活下去!
所幸老天眷顧,竟真的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再睜開眼,我發現自己正提著鑰匙站在家門口處。
“微微,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此刻,我的丈夫陳方名正與自己的白月光沈微躺在我們的婚床上,負距離接觸。
沈微呆楞片刻,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滾落,她撕心裂肺的質問道:“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末世將至,所有人都時日無多,最後的光景,你難道不想跟我生活在一起嗎?我究竟哪裏比不上何月?”
沈微口中的何月,就是我。
陳方名頓了良久,歎息道:“對不起,何月懷孕了,我必須要對我們的孩子負責,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了。”
上一世,我當即衝進房內與陳方名對峙。
因為我無法接受,自己深愛了多年的丈夫,竟依舊與自己的白月光有染。
陳方明卻一把攔住我,給了沈微逃離的機會,甚至還警告我,不要斤斤計較。
這件事情過去沒多久,我和沈微便莫名其妙的被同時綁架。
可細細想來,當時那場綁架案疑點頗多。
一向膽小的沈微在被綁時竟連半分緊張的情緒都沒有,甚至在陳方名艱難抉擇的時候露出了期待。
事後,現場隻留下了一隻象征身份的手鐲。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或許,沈微當初根本就沒有死!
我握緊了拳頭。
這一次,我要讓傷害過我的人血債血償!
既然想要得知真相,這段對話就必須要聽下去。
我連忙輕聲收起了鑰匙,繼續在原地竊聽。
兩人發生了很大的爭執,最後沈微憤然離去。
我慌忙躲去了樓上,隻見沈微紅著眼出來。
她蹲在門外,低聲啜泣了許久。
半晌,她擦幹了眼淚,眼底滿是殺意。
沈微撥通了一個未知的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聽。
沈微冰冷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三舅,我出五十萬,你幫我安排一場綁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