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為了馴化我在外麵養了個我的替身。
他為她日日下廚,和她早晚形影不離。
縱容她在眾人麵前下他麵子,打他耳光。
等我知道的時候,他們的愛情故事已經傳得轟轟烈烈。
我欲借口抽身離去,傅景川卻還是不肯放手。
“你就不能讓讓我,愛我多一點嗎?”
他一麵派人監視我的日常,一邊與阮昭昭談情說愛。
我冷漠地看他自導自演的深情戲碼,著手開始準備自己外出的深造材料。
直到我真的人間蒸發般消失,傅景川才後知後覺,瘋了般在國內外搜尋我的蹤跡。
......
司機載著我到了傅景川公司樓下。
我親眼看著笑容張揚的漂亮女生投入傅景川的懷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似乎跟我有點像。
司機麵無表情機械式地轉告著傅景川帶給我的話。
他說:
“她比你年輕,也比你乖。”
胸腔中的鬱氣堵得我難以忍受。
警告的話撕破我們之間僅存的體麵。
傅景川在警告我讓我乖一點。
不要再試圖跟他做無謂的爭吵,他隨時可以拋棄我抽身離去。
十三年的感情,我們一起從一無所有到腰纏萬貫。
卻在甜蜜過後嫌棄我太有主見,嫌棄我的工作太忙。
不像別人的愛人隻在家裏聽話乖順,一回到家就有愛人的擁抱和熱噴噴的飯菜。
他想馴化我成為他獨有的私人物,聽他安排。
日複一日的爭吵終究會將我們之間的感情一點一滴磨損。
世上多數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大男子主義,以至於我曾經以為這是他口中所謂的愛。
也試圖在忍讓中調節婚姻與工作的平衡。
甚至於自責是不是我太過忽略了他的感受。
直到三個月前他想代我辭去實驗室的工作,他想控製我,將我作為他的所屬物。
我不讚同他的做法,使得兩人大吵一架陷入冷戰。
冷戰期間,傅景川隱瞞了我的存在和阮昭昭談起戀愛。
等我從實驗間隙抽身知道的時候,傅景川已經將阮昭昭介紹給了所有的朋友。
為她在公司旁邊新買了小別墅,因為想時刻見到她。
為她生病時洗手熬粥做湯,隻因為她想吃。
縱容她吵架的時候在所有人麵前打他耳光。
在所有人麵前數落他的不是。
我強忍下顫抖的手撥通通訊錄置頂的人名。
電話幾乎立刻就接通,我問他要解釋。
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漫不經心:
“我不過找個人玩玩而已,又沒有背著你。”
“你既然在意,就辭了工作回家陪我。”
“你好好考慮,我還是那句話,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你為什麼非得出去工作?”
“你能做的事別人一樣能做,並不是非你不可。”
可我隻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已。
腦中不自覺回放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給傅景川發去信息。
“如果你不再尊重我的選擇,我們可以離婚。”
“玩弄感情來挾,做法太低劣。”
已經糾纏了這麼久,既然沒能有好的結果,也到時間結束這段關係。
愛意會隨著失望的集讚而消失。
朋友將傅景川和阮昭昭在雨中擁吻的錄像發給我。
他們在雨中哭泣擁吻,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他們像極了偶像劇裏的男女而不是我眼中不堪的出軌。
白日裏的驚鴻一瞥不是我的錯覺。
傅景川口中的玩玩的阮昭昭,側臉幾乎跟我一模一樣。
從前傅景川也和別人玩過曖昧,說是為了氣我,但從來止步在界限之外
阮昭昭卻不同,我能看出來傅景川眼中的疼惜不假。
即便他說得無所謂,但他卻是真的喜歡阮昭昭。
我坐在從結婚後就沒換過的小區房裏,混亂的心緒占據所有。
不足七十平的小房子內夾雜著我們結婚後所有的生活氣息。
傅景川公司上市後不是沒換過房子。
隻是換來換去還是覺得這裏更有家的感覺。
可是現在往回看,曾經的過往與深情滿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