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顆糖,我被傻子他媽選中。
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給傻子當了十年媳婦。
十年,我的人生被毀於一旦。
......
我重生了
上一世因為心軟給了村裏傻子一顆糖,就被對方惦記上要娶我當媳婦。
我不願意,傻子歹毒的母親便把我迷暈關進地窖,供傻子取樂十年。
十年,奶奶因為自責,在愧疚中死去,父母為了尋我,放棄工作散盡家財,最後因為相信傻子被砍死在我身前。
而我也被傻子母親剖腹取子,隻為了給傻子治腦疾。
我在折磨中死去。
看著書包裏的錄取通知書,跟手邊的拉杆箱,我知道我重生了。
七月炙熱的太陽打在我身上,非但沒有帶來一絲暖意,反而讓我感覺到無盡森然。
“姐姐,我餓要吃奶,我拿小貓跟你換!”傻子趙磊忽然衝出來,抱住我的大腿,“姐姐,給我奶喝!”
我胃液翻湧止不住的惡心。
上一世他把我父母騙進地窖殘忍殺害的事浮現心頭。
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已經騙不了我。
見我遲遲不為所動,趙磊嚎啕大哭起來,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我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他卻一骨碌的跑起來,抱住我的行李箱不讓我走。
“鬆開!”
“不鬆!我就要姐姐,要姐姐!”趙磊朝我做了個鬼臉,以為我在跟他玩遊戲。
好,不鬆是吧,那我鬆了,行李箱裏麵沒啥寶貴的東西,摔壞了我也不心疼。
我當即就鬆開手,趙磊連人帶行李箱摔了個四腳朝天,山路不比水泥路,這一下摔得可不輕。
行李箱砸在他嘴巴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捂著嘴下巴毒蛇一樣盯著我,卻沒敢在上前。
想到上一世的遭遇,又看到趙磊的眼神,我氣不打一處來,也明白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上前揚起手果斷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巴掌聲清脆悅耳,連帶著我心裏的怒氣也少了許多。
“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我惡狠狠的威脅。
趙磊識相的低下頭。
我拎著行李箱離開。
出了一口惡氣的我,心情大好。
上一世給你糖你喜歡我,這一世給你倆巴掌,我不相信你還會覬覦我。
沒走幾步就看到奶奶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奶奶!”
我拉著行李箱撲進奶奶懷裏,奶奶粗糙的手摸著我的臉看了好久才喃喃道:
“熟了,我家婷婷瘦了,看來考大學不容易哩,你多待幾天,奶奶給你做好吃的,給你養胖一點。”
“好哦!”
我眸光裏都是期待,奶奶的手藝可是一絕。
奶奶不由分說的接過我手裏的行李,把我往家裏領去。
知道我要來,奶奶早就把床給我鋪好,還沒做熱乎呢,她就把泡在井裏的西瓜撈上來給我切好。
看著奶奶忙碌的樣子我眼眶發酸,上一世我失蹤後。
奶奶為了尋我經常幾天幾不合眼,一個小老太太,把周圍的村子跟山頭都跑遍了,沒少受人欺負跟白眼。
原本還算健康的身體很快就被拖垮了,直到去世都一直活在愧疚裏。
這一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小婊子,你給我出來!”
打破這一切的是一道刺耳的罵聲,這聲音我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趙磊他媽張寡婦。
奶奶慌了神:“張寡婦?,你在屋裏等著我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等奶奶阻攔我便朝門外走去。
門口不止有張寡婦,還有一群看熱鬧的村民,張寡婦身後站著包裹成木乃伊的趙磊。
“媽,就是她欺負我,不給我奶喝”,趙磊指著我。
見我出來,張寡婦眼中含著怒火當即開始撒潑:
“小婊子,你憑啥欺負我兒子,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待,不然我就睡你家門口不走了。”
說著盤腿坐在我家門口,又把頭發打散在地上撒潑。
奶奶把我擋在身後護犢子般的吼道:
“你要是沒事就多去地裏施肥,嘴那麼臭都不用挑大糞了,往那一站就行。”
奶奶在村裏待了一輩子,罵起人來跟山路一樣有十八個彎。
周圍村民不約而同的一笑,大家似乎樂意看張寡婦吃癟,空氣中流淌著歡快的氣氛。
有幾個平常跟張寡婦關係就不好的婦女開始嘲諷起來:
“張大姐,你自己家噴完了,也來我家地裏噴一噴唄,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俺也一樣!”
......
張寡婦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極了:“你孫女憑啥欺負我兒子,你看給孩子臉打的,以後怎麼娶媳婦!”
我冷笑一聲,臉上的疤還沒蚊子盯的大,到她這裏就成了毀容的大事,擺明了想訛人。
聽到這話躲在一旁的趙磊興奮的指著我:“她,我要娶她給我當媳婦。”
張寡婦盯著我上下打量,跟看商場裏的貨物一樣盯得我渾身不自在。
上一世也是這樣,她每次下地窖給我送飯時都會凶狠的警告我。
要我擺正自己的位置,要我記住如果不是他兒子喜歡,在她手裏我活不過一個晚上,逼著我對他兒子感恩戴德。
良久她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小磊乖,這女人配不上我家小磊,回頭媽給你找更好的。”
奶奶朝她吐了口吐沫:
“不是,你還挑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兒子什麼德行,我孫女可是大學生。”
張寡婦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城裏麵玩的可花,說不定你孫女早就是沒人要的破爛貨了呢!”
聽了這話周圍農家漢子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這世間沒有比用女子清白開玩笑更好笑的笑話。
不等我反擊奶奶就放出猛料:
“玩的花?誰能有你玩的花,光是其他村的漢子我就看到好幾個了,
更別說咱們自己村裏的了,趙磊他親爹是不是老趙都不一定呢。”
奶奶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人群,剛才還眼神玩味的人現在一副吃了屎的樣子。
估計都在想回去怎麼應對媳婦的盤問了。
爽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大娘你這麼誣陷我的清白,我以後咋見人哦,我不活了。”
奶奶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先前她說的話可是紮在張寡婦心窩子上。
她能一個人把趙磊拉扯那麼大,可沒少靠村裏男人接濟,村裏男人又憑啥接濟她,答案不言而喻。
“死遠一點”,奶奶繼續補刀。
“行了,你們別吵了有啥事好好說,都是一個村的。”
圍觀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頭,村裏人對其態度也是極為恭敬。
是村長也是趙磊的親爹,更是村裏德高望重的老人。
但我卻知道這副人皮之下,是一個怎樣人麵獸心禽獸不如的存在。
前世我被關在地窖之所以沒被發現,少不了他給張寡婦通風報信。
我被關的地窖就是這老畜牲跟張寡婦的幽會之地,他們倆一點也不避諱人,我也因此知道很多事。
張寡婦的丈夫就是三人合力殺死的,他倆當初辦事時被老趙撞破,當即扭打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根本控製不住,他們隻能叫來趙磊幫忙。
見到趙磊拿刀過來,原本還在掙紮的老趙立馬停止掙紮。
兩人經常把這事拿出來調情,還嘲笑老趙到死都不知道趙磊不是他的種。
見到村長張寡婦像是見到了救星,撲到他腳邊就是哭訴。
“村長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趙磊雖然沒有爹,
也不能讓別給人欺負了,你看看這腦袋以後考大學可怎麼辦呢”
考大學?趙磊?打死我也不相信這兩東西能沾邊,她這麼說擺明了就是給村長上眼藥。
村長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趙磊的腦袋,而趙磊也是直接,一會頭暈一會又惡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啥絕症。
過了一會村長歎了一口氣:“欸~嬸子你這個孫女確實是有點過分,我看賠一萬塊錢算了。”
一旁張寡婦聽到賠錢,眼裏閃著綠光裝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伸著手:
“既然村長都發話了,那你賠一萬塊錢我就不計較了。”
天高皇帝遠,在這偏僻山村村長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他一發言周圍不少想巴結他的人立馬幫忙附和。
“這小丫頭真不懂事”
“這小丫頭下手真黑啊”
甚至有人開始共情起張寡婦起來
“人心都是肉長的,那個當媽的看到願意看到兒子受這欺負,要我說一萬塊錢也不多。”
......…
連事情的經過都沒問就開始拉偏架,也難怪張寡婦會跟他有一腿。
奶奶無助的看著我,有村長拉偏架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錢,我是不可能給的,你兒子在路口耍流氓又搶我箱子,他活該。”
“你有什麼證據?我兒子那麼聽話”,張寡婦質問我道。
“我當然有證據,不過我不會給你看,等警察來了我自然會把證據拿出來,
不過在那之前還要請大家都留下來給做個見證。”
“你報警了?”張寡婦看向我的眼裏有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