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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盛夏剩下的盛夏
稚青

1

一覺醒來,我失去了五年的記憶。

卻和暗戀對象結婚了。

但他卻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卻對我無比冷淡。

幸好,8歲的我還沒那麼愛他。

所以我提出了離婚。

可他卻不願意了。

「我告訴你,離婚絕不可能。」

「你一輩子就隻能綁在我身邊。」

1

我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下意識抬手,可手腕處的疼痛讓我直接疼的齜牙咧嘴。

「夏夏,你終於醒了!」

一個女人紅腫著雙眼撲進了我懷裏。

我認出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白清。

隻不過有些疑惑,她什麼時候走這種成熟風格了?

沒等我細想,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夫人,您下次別再用這種過激的手段逼迫先生回家了。」

她語氣帶著無奈,眼底又充斥著莫名的憐憫。

「你在和我說話?」

我很確定,我不認識這個中年女人。

話音剛落,氣氛安靜了一瞬。

「夫人,您不認識我了?」

我再次誠摯的搖了搖頭,白清卻一直再對我擠眉弄眼。

「清清,你眼睛抽筋了?」

她一副不爭氣的樣子,轉頭就讓那個女人出去。

「夏夏,你最好別用失憶逼程嘉樹回家。」

這次換我懵了。

我楞楞問道:「他回不回家關我什麼事?」

眼前的女人似乎真的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

試探性的開口說:「程嘉樹可是你老公啊。」

「什麼!」

我不可置信的叫出了聲,心底充斥著疑惑。

如果我沒記錯,程嘉樹隻是我暗戀的男神。

他什麼時候成了我老公了?

「夏夏,今年你多大?」

「我今年十八啊。」

女人的眼淚猛的就落了下來,哭的稀裏嘩啦。

「清清,」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別哭。」

聞言,她卻哭的更狠了。

白清埋進我的胸前,時不時傳來哽咽的不成句的話。

「夏夏,好啊。」

「都忘了也好,老天有眼。」

「程嘉樹真不是個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白清才緩了過來。

她撐起身子,胡亂擦了擦眼淚。

「夏夏,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女人打開手機,指著上麵的日期。

「你今年已經23歲了。」

起初我是不信的,可白清給我看了很多照片。

我的大學畢業照。

我和程嘉樹的結婚證。

我和程嘉樹舉辦婚禮的照片。

……

消化了好長一會兒,我才徹底接受這個事實。

一覺醒來,我從少女變少婦。

而且暗戀多年的男神成了我的老公。

就挺夢幻的。

2

我在醫院住了幾天,白清一直守著我。

在這期間,程嘉樹一次麵都沒露。

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大概是一段失敗的婚姻。

看著手腕的繃帶,我突然有些慶幸。

還好傷口不深,如果真傷了手讓我再也彈不了鋼琴我會發瘋的。

而且到如今我都想不通,這五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了一個程嘉樹要死要活,失去理智。

出院時,那天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了車門前。

經過白清的解釋,我知道她是程家的管家。

車到達目的地時,我下車不禁有些咋舌。

看來程嘉樹這五年混的挺不錯,都住上大別墅了。

進了門我直奔主臥,沒想到卻被管家從身後厲聲叫住。

「夫人,你的房間在隔壁。」

我不解的問道:「我不能住在這嗎?」

管家扯了扯嘴角,「夫人,裝傻沒用的。」

「主臥是先生的私人空間,您不能進。」

聽到這話,我腳步一轉進了次臥。

關上門,我把整個房間都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

確定沒有發現任何男人生活過的痕跡。

原來我和程嘉樹婚後一直分床睡啊?

這下我是真的確認我和他就是一對怨偶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我卻突然被一個電話吵醒。

「誰啊?」

電話那頭愣了一會兒才響起一道冰冷的男聲。

「盛夏,你以後別再用自殺的手段逼我回家。」

我徹底清醒過來,看著電話的來電顯示。

是程嘉樹。

「這招對我沒用。」

電話那頭又補充了這樣一句,我從善如流的回了一句「好的。」

見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聲音,我困意上頭直接掛斷睡了過去。

我正睡得沉時,卻感覺到一種窒息的感覺。

睜開眼時,周邊一片黑暗。

我清楚感覺到我嘴唇上一個軟軟的東西一觸即離。

溫熱的呼吸撒在裸露的肌膚上,我下意識偏頭躲避。

「學會玩欲擒故縱了?」

聲音自頭頂傳來,帶著不加掩飾的譏諷。

我隻覺得沒來由的熟悉。

3

當冰冷的手攀上我的腰肢時,我渾身止不住的瑟縮。

用盡吃奶的力氣,我才將那具身體一把推開。

我聽到了一陣悶聲,然後眼前就出現一陣強光。

顯然,我的眼睛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

當視線中的一切變得清晰時,我漸漸看清了麵前的男人。

「嘉樹哥?」

我脫口而出這個稱謂。

五年後的程嘉樹眉眼依舊,隻是少了幾分青澀。

我仔細的打量著男人的臉,全然沒察覺出氣氛逐漸變冷。

忽然,男人冷嗤一聲。

「周管家說你可能失憶了,我還不相信你會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呢。」

程嘉樹起身,現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我。

「盛夏,別再用你那漏洞百出的演技逗我了。」

緊接著,他轉身離開。

直到門被大力關上,我的思緒才漸漸回籠。

程嘉樹還真是莫名其妙。

我之前都是叫他嘉樹哥的。

我們兩家是世交,又是鄰居。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叫嘉樹哥的。

我還以為,和他的婚姻即使沒有愛,也總有兒時的情意在。

現在看來,我和程嘉樹更像是仇人。

反正也睡不著,我索性打開了手機。

手機有密碼,我先試了我的生日,沒開。

緊接著,我試探性的輸入了程嘉樹的生日,結果開了。

我先打開了社交軟件,列表寥寥無幾。

程嘉樹是我唯一的置頂。

點進去後,上麵最新的消息是昨天的。

隻不過上麵是密密麻麻的綠色。

我幾乎每天都會問程嘉樹什麼時候回家,可對方沒回過一次消息。

緊接著,我點開了備忘錄。

上麵隻有一條信息。

「9月9號是和嘉樹的結婚一周年紀念日。」

我算了算日子,好像就是三天後。

看來,我大學畢業就和程嘉樹結婚了。

可我想不通。

兩個不相愛的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呢?

4

後半夜我睡的很不踏實,吃完早飯我約了白清在咖啡廳見麵。

女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後,我率先開了口。

「清清,我現在的工作是什麼?」

「我是不是進了京市第一樂團?」

我有些興奮,在藝考時我的文化課和專業課可是全市第一。

而且根據昨天的畢業照,我可是從第一藝術學院畢業的。

我想,我的成績肯定不會差的。

更何況,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和我母親一樣進入第一樂團。

越是這樣想,我渾身就越是控製不住的激動。

可麵前的白清看上去,卻是一臉的糾結。

在我殷切的目光下,她還是開了口。

「夏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看出好友麵色中的凝重,我的心開始慌了。

「你現在沒有工作。」

「你畢業時選擇了結婚,拒絕了第一樂團的邀請。」

那一刻,我感覺腦子裏傳來崩塌的聲音。

怎麼會呢?

我捂住臉,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眼淚大顆大顆的湧了出來。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了區區一個程嘉樹放棄我的從小到大的夢想,這不可能。

可白清不會騙我,這就是事實。

我五年後,變成了一個腦子裏隻有愛情的蠢蛋。

白清一直在旁邊陪著我,直到我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傍晚時,我拉著白清去了酒吧。

她沒有攔著我,隻是陪著我喝了一杯又一杯。

到最後,我喝的爛醉如泥。

隻記得白清半摟著我,似乎把我送回了家。

腦子裏一片混沌,房間裏的窗戶似乎沒有關。

我隻覺得渾身發熱,而一陣風突然吹了進來。

恍惚間,我似乎又回到了十八歲那年夏天。

我發了燒在床上躺著,不知從哪吹來一縷微風。

涼涼的。

電話響起,是程嘉樹打來的。

許是聽到了心底期盼的聲音,生著病的我多了幾分嬌氣。

我哽咽著說,「嘉樹哥,我想吃一中門口的冰糕。」

當時我的意識並不清楚,可再睜眼程嘉樹卻出現在了我的房間裏。

「夏夏,快點好起來吧。」

「等你好了就能吃這個冰糕了。」

我感覺手心裏好像被塞進了一個涼涼的東西。

是程嘉樹特意為我買來的冰糕。

迷迷糊糊間,我的淚水洶湧而出。

隻是不斷的重複一句話。

「嘉樹哥,我想吃一中門口的冰糕。」

5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手心突然被塞入一個冰涼的東西。

頃刻間,我的酒勁散的一幹二淨。

原來剛才不是夢。

睜開眼反應了幾秒,我終於確認。

我的眼前是二十六歲的程嘉樹。

不是二十一歲的程嘉樹。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許水漬,倒是罕見的狼狽。

男人的神色與我記憶中的眉眼重合。

「夏夏,我給你買來了一中門口的冰糕。」

「但是要等你病好了才能吃。」

我強迫自己從記憶中抽離,直接抬手撕開包裝將冰糕放進了嘴裏。

入嘴的瞬間冰冰涼涼的,讓我渾身的熱氣都散了不少。

「程嘉樹,我根本沒生病。」

「熱是去酒吧喝酒喝的。」

麵前的男人臉色猛的變黑,一把搶過我手裏的冰糕。

「盛夏,你可真賤。」

說著,他將冰糕抵在了我的脖頸處。

很涼。

心也很涼。

程嘉樹轉身離開,而我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酸澀。

大概是剛才冰糕的味道吧。

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覺後,我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

吃早餐時,我心不在焉。

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新聞,直到看到一條爆詞條。

【首席小提琴手和高冷霸總的絕美愛情。】

封麵的其中一人我再熟悉不過。

一個是身著正裝的程嘉樹。

而另一個女人我也從記憶中扒了出來。

是許央央。

我和程嘉樹的第一次疏遠就是因為他。

高三時,班裏突然來了一個叫許央央的轉學生。

那天正好是我生日,放學後程嘉樹正在我家等我。

我以為,他是來陪我過生日的。

「夏夏,你們班今天是不是來了一個叫許央央的轉學生?」

嘴角的笑僵住,楞楞的點了點頭。

「央央是我爸朋友的女兒,她家出了事,現在住在我家。」

我期盼著男孩接下來的話,可他卻始終沒有開口。

「嘉樹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他剛想張嘴,兜裏的電話突然響起。

「央央,別怕,我馬上回家。」

男孩轉身就走,而我到淩晨都沒等到他的解釋和祝福。

這是程嘉樹第一次缺席我的生日。

想到這裏,我點了進去。

那是一段視頻,人群之中,程嘉樹直接把花遞給了許央央。

「送給最棒的央央。」

冷淡的眉眼下,卻難掩溫柔。

我退出了頁麵,給程嘉樹打了電話,他沒接。

想了想,還是發了一條消息。

「程嘉樹,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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