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雲舒看著管家遞過來的白麵饅頭,正伸手去接:“謝謝,這都是小事,誤會而已。”
趙管家觸摸到她手掌,並在上麵撫摸。
這嚇得她趕忙縮回手臂。
房梁之上的盛瑄景看得一陣惡心。
【親娘誒,這狗東西啥意思。】
【莫不是有龍陽之癖。】
鄧雲舒頓時心頭一緊,“那個天色不早,小的就不送管家你了。”
她做出請的手勢,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心裏早已媽的。
這管家像是沒見著,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並將剛才觸摸鄧雲舒的手放在鼻尖深嗅。
“嘿,這長夜漫漫,管家我也有無事可做。不妨我們促膝長談一番。”
鄧雲舒::-O
什麼鬼,這狗東西要幹嘛。
難不成要和姑奶奶拚刺刀?
她越想越後怕。
躲在房梁上的盛瑄景看著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殺意。
這該死的狗東西。
死性不改的玩意兒。
他是知道這個趙管家的秉性,若不是看在為府上還算敬業,管理府上多年份上,早就動手殺了。
鄧雲舒雙手揉搓,眼神閃躲慌張:“那個,管家我看不用了吧!何況這是鎮北王府,萬一被王爺知道,就不太好吧。”
“哼!本管家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就算他鎮北王在這裏,也得給我幾分薄麵。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份上,本管家怎會看中你。”
這管家想來是一個老手,真不知有多少無辜少年被他欺辱。
房梁之上的盛瑄景早已看不下去。
“唰!”
他出現在兩人中間,麵露凶光。
“好啊,你這管家算是當到頭了。本王之前還覺得你隻是一時糊塗,便不予理會,而今卻敢當著外人之麵,對本王如此不敬。”
【哎媽,差點忘記還有個看戲的瘋批。】
【這狗東西剛才也不出現。】
【這老家夥也算是囂張到頭,當著盛瑄景的麵說他壞話。】
鄧雲舒悄悄挪到堆放柴捆的角落,手中摸了下,拿出一把瓜子。
有戲可看咯。
搞死這個老家夥。
其實這家夥也算有幾分姿色。
像是剛才發生一切不關她事般,鄧雲舒背靠牆角,一副看戲模樣。
趙管家見到出現的人後,雙腿瞬間軟點,噗通跪倒在地,臉上苦瓜般說道:“王......王爺,奴才剛剛是胡言亂語,不得當真。
還請王爺看在小的為府上兢兢業業多年份上,還有服侍老爺的份上,繞過奴才吧!”
聽聲音可想而知對方是有多慫,甚至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
【喲!這麼快就慫了!】
【剛才不是很威猛嗎?】
【真是和他主子一個德行,狗仗人勢。】
她嘴裏磕著瓜子,神情表現得不要太愜意,碎碎叨叨個沒完。
聽得盛瑄景滿臉黑線,心想這假小太監哪裏來的那麼多話,並句句針對他這個王爺。
要不是看在還有許多迷沒解的份上,早就一刀砍了鄧雲舒的狗頭。
盛瑄景深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內心殺人衝動,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管家:“念你在府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樣吧,你收拾細軟,去賬房領些銀兩,自行為生吧!”
“你與本王也算主仆一場,今日之事便不再提及。”
他也不想做到這個地步,但確實得清理一下這些不正之風,剛好也算敲打敲打府上某些心懷不軌之人。
鄧雲舒看著這場主仆大戲,手裏瓜子磕得卡擦作響。
【怎麼就這麼結束了。】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這個管家會心懷恨意,拔出匕首想同這瘋批王爺搏命才是。】
【哎劇本不該這樣子啊!】
她回憶起這本小說故事情節,心裏忍不住吐槽著。
這讓本沒戒心的盛瑄景心中一緊。
她說的是真的嗎?
一個大大疑問在心中陡然產生。
而跪在地上的管家見盛瑄景恍惚愣神之際,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既然如此,那對不起了王爺。”
“噌”
“好啊!本王居然養了一條白眼狼。”
“嘭”
鉗住管家手腕,盛瑄景很是憤怒,全力一掌拍向對方胸口。
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將管家重重拍出柴房。
“噗”
管家口吐鮮血,眼神變得迷·離。
可以看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這瘋批王爺沒想到武功這麼厲害。】
【看來得想辦法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才行。】
鄧雲舒看著躺在外院已經奄奄一息的管家,伸著頭使勁朝外望去。
“他應該死了吧!”
“怎麼,你也想和他一路。”
盛瑄景扭頭望向身後,眼神中一副吃人模樣。
【搞什麼飛機,這瘋批王爺這是殺人殺紅眼了。】
她小心的看著對方,盡量保持鎮定:“王爺說笑,小人怎敢和管家一路。
小人隻不過是一名無足輕重的螞蟻。”
“哦,那你可知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小人愚鈍,不知王爺何意。”
這話說得鄧雲舒一臉茫然,腦袋低得就差往地上放去。
盛瑄景見狀不怒反笑起來,笑聲很是爽朗:“好,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罷就見他大步朝著柴房外走去,吩咐下人處理管家屍首。
呆呆站在原地的鄧雲舒很是不解。
這什麼意思。
什麼叫記住今天說的話。
一群傻缺。
回過神來的她不再理會這個瘋批王爺。
主要肚子已經餓得實在受不了,一天都沒進食,要是再不吃,不用等到被這瘋批王爺殺掉,也成餓死鬼。
事情得到圓滿處理,美美趴在草堆上,鄧雲舒這一夜睡得很踏實。
那些饅頭雞肉被席卷一空。
南巡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一早起床揉著淩亂頭發的她,打了個哈欠。
“今天真是豔陽高照的好日子,真適合睡覺。”伸著懶腰的鄧雲舒,坐在之前房間內。
這是昨夜這個瘋批王爺叫人過來,讓她回的房間。
一間十分簡陋房間,除了有張床就隻剩下一張四方桌。
今夜無事,應該無事。
心裏想著這點,就見房門被人推開。
盛瑄景進門後,便不客氣的坐在四方桌前。
“明日,你與我一同前去,皇帝要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