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再次回到包廂裏。
任寧還在一臉嫌棄地看向我,等著我的回答。
班長在一旁打哈哈,浩然這是喝醉了呢。
林清軒卻是輕蔑地笑道,「早就聽說當兵的跟實際生活脫離太久,都聽不懂玩笑話,寧寧,以後咱們可不能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我冷眼回看,打過槍戰經過生死考驗,我冷冽的氣勢竟是逼得林清軒後退幾步。
「不知分寸的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的好,畢竟你應該也不希望一回家發現有個老頭正跪在地上向你親媽求愛,還跟你說是玩笑的吧。」
任寧愣在原地,似乎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反駁她。
我不搭理他們二人,轉頭又倒了一杯酒敬各位同學。
「這是我的接風宴,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先幹為敬。」
「不過借此機會,正好和大家都說了,我早就做好決定要和任寧離婚了,隻是因為財產分割問題還得再等等,畢竟君子也有成人之美,人家那下任的戒指都帶上了。」
同學們互相看看,都沒有勸說,畢竟能來參加我接風宴的,都是和我關係不錯的人。
出了這種尷尬的事情,我又敬了一杯酒,約定下次再請客。
聚會雖然草草結束,但天色還是暗了下來。
剛坐上叫好的車,任寧卻鑽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窗外,林清軒正一臉憤恨地看著我們。
我不解地詢問,「你不坐林清軒的車走嗎?」
任寧則是眨了眨眼睛,「你是我老公,我肯定跟你走啊。」
我沉默了。
三天前我把那張彙款單拍照發給任寧後,就一直沒有收到她的消息,也沒有看見過人。
如今,她竟然要主動跟我回家。
回到家,我剛提出彙款單的事情,任寧就含糊著轉移話題。
說自己累了,讓我給她端洗腳水,再泡一杯熱牛奶給她。
如果是之前的我,不用她吩咐也會在第一時間給她端過去,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但是現在我沒有說話,隻是攔住了要回屋的她,然後把離婚協議書從桌子上抽出遞給了她。
任寧接過協議書,不可置信地來回翻閱,突然一把扔到地上。
「王浩然,你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