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鬆了口,又恢複成那高冷模樣,徒留我一個人在原地羞的抬不起頭。
“你還要看多久?”
世子冷聲問著,隻見門口那青年搖扇朗聲笑著,
“也是我來的不夠巧,打擾了世子的好興致。”
“屋裏藏這麼一個嬌兒,怪不得世子對那外麵的鶯鶯燕燕毫無興趣。”
他說起話來挑逗又漏骨,我頭幾乎到低進地裏。
“聽荷,你先出去。”
我是在調笑聲裏落荒而逃的,腳步一頓,我又聽見了世子清冷的聲音,
“左右不過一個丫鬟,你若想要,我送給你?”
我不說話,已經沒了剛剛在屋裏的欲色。
娘慘死的臉仿佛還在眼前晃著,所有人都告訴自己的不堪,
可我想活,想報仇,想親手為娘複仇。
那夜,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又來到了世子的房內,穿的清涼。
和他共同生活這麼多年,我太知道他最喜歡我什麼模樣。
這一次的世子已經沒有之前的慌張神色,反而坐懷不亂。
“世子…”
我怯生生的喊著,卻被他整個人拉進懷裏,身上的衣服薄無虛物,他的手卻燙的像一團火,遊走過的地方,都像被烈火焚燒一樣。
“聽荷十六歲?”
他問著不相幹的話,手卻依舊不老實的摸著我那軟袖般的腰肢,
“嗯…世子,別…”
他動作越來越重重,身體本能的抗拒讓我輕輕顫抖,他卻隻是笑,
“聽荷愛不愛我?”
他的聲音蠱惑,像極了傳說中的精怪,唇被他用手指摩挲著,我幾乎帶了哭腔,
“別了,世子,聽荷是一個奴婢,哪有愛不愛之說呢?”
所有動作瞬間消失,我抬眼,隻對上他冰冷的眸子,暗了一片。
“睡吧…”
他抱著我入睡,再無其他動作。
我知道,我又失敗了。
次日,我是被世子喚醒的。
他仔細叮囑我穿衣,甚至還不忘給了我一塊那巴掌大的布,上麵一塊血紅。
“拿這個跟老夫人交差,她會饒了你。”
我發覺什麼變了,想去拽他的手,卻被輕輕丟開,手垂在棉被旁,我低了頭,隻是道謝,
“謝謝…”
世子走了,悄無聲息的,我甚至未曾發覺。
何奶娘拿著那布,笑著調笑我,
“想不到你平平老老實實的模樣,那世子,還真讓你拿下了。”
她趕著回去交差,我卻隻能勉強漏出一個苦笑。
“姑姑先去吧,我身子不舒服…”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回著我,
“是該休息休息,給你放兩個時辰假,你歇一歇,其他的事,等你睡醒再說。”
我垂下眼,遮住眼中思緒,時至今日,世子仍不願意碰我,甚至幫我解圍,也不願意動我一下。
這和我的計劃完全相悖,看來我必須要使出那一招了,我暗中謀劃起來,一切就待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