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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去醫院處理了傷口。
傷口不深,可孟嵐得知還是趕來醫院痛罵了池炎一頓。
「這傻逼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會是周霏霏給他下降頭了吧?」
氣得她連胡話都說出來了。
也難怪她難以相信。
從前隻要我受傷,池炎比誰都要著急。
我為了他被車撞斷肋骨那次。
他不眠不休地在醫院守了我整整一個星期。
因為湊不齊手術費,池炎跪在人來人往的醫院磕得額頭青紫紅腫。
就為了讓醫院再寬限兩天,為我安排手術。
十七歲的少年,瘦削的身影挺拔似鬆柏,獨自替我擋住落下來的風雪。
可風雪總有消融的一天。
池炎的背影更加寬闊,隻是不再為我停留。
「你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問你們倆一個也不說。」
孟嵐氣急掃了我一眼,眼底卻分明藏著擔憂。
「也沒什麼,隻是,一切回歸原點罷了。」
「不願意說就算了,大不了甩了他,姐養你。」
我笑著靠上她的肩。
「孟嵐,有件事要拜托你。」
「有樣東西,到時候你幫我交給池炎。」
「什麼東西?你怎麼不親自交給他?」
孟嵐扶著我上車,訝異地看向我。
「還沒確定呢。」
我靠著椅背上,閉上眼。
我沒告訴孟嵐,我可能就快死了。
不然以她的脾氣,恐怕會立即把池炎綁過來和我結婚。
而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