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一出來瞬間又引起了彈幕無數謾罵:
“太不要臉了吧,這麼重要的節目她還要買通老人小孩給她刷存在感。”
“木箏你想翻紅想瘋了吧,曦曦有這樣的姐姐真是倒黴。”
雖說已經做了阿飄好幾年,再次看到這些詆毀還是有些小難過呢。
我無奈地聳聳肩,繼續觀看底下這出“大戲”。
肖惇主持經驗豐富,什麼場麵都見過,急忙救場:
“鄉親們,我聽說咱村小學合唱團給我們準備了節目,大家都期待壞了。”
大家都順著這台階下來,熱熱鬧鬧地往村小學湧。
靜華村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簡陋荒蕪,塵埃卷積在風中,落滿了人們看向新希望的眼眸。
“這村子以前更是沒法看,連個像樣的屋子沒有,很多留守老人孩子守在破棚屋裏,冬天棚頂都隻能是稻草和撿來的建築垃圾,要是趕上下雨......唉。”
村長是個幹瘦的中年人,在村裏卻算是青壯年,他的聲音哽咽:
“後來村裏來了木老師和她愛人遲先生,兩位又修房屋又救助,還蓋了房子,鋪了路,這才有了今天的靜華村。”
大家一邊聽村長講解,一邊在水泥路上慢慢走,不一會靜華小學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個小學好像完全不屬於這個村子,雪白的牆壁,幹淨的地磚,完善的操場,除了孩子們臉上一如大人們的黑紅黑紅的臉頰,看不出來這學校和這個破敗的村子任何關係。
孩子們準備的節目是一首合唱曲目《梨花頌》,歌名一報,木曦徹底裝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六年前我的成名作。
我是木曦的姐姐,從小生活卻截然不同。我是父母工作最忙的時候出生的,一生下來就送到了奶奶家。
本來就這樣生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奶奶卻突然過世了,我第一次回到了父母身邊生活。
木曦從小都想當明星,登上熒幕,我的走紅卻是意外。
校慶演出我穿了一身白紗裙彈著鋼琴唱了這首《梨花頌》,明眸皓齒、眼波婉轉,視頻被傳到網上一時間轉發無數。
孩子們唱的投入,尤其是領唱的女孩一顰一笑間和我當年的氣質極其相似。
彈幕裏的人都開始刷:
“有木有覺得領唱小姑娘有點像我們家曦曦女神呢~”
“其實…是像木箏吧…”
“前麵加1。”
彈幕越刷越多,我以為會是木曦先坐不住,沒想到先暴怒的卻是呂季青。
他上台掀倒了話筒:“夠了,木箏你快出來吧!真沒想到你為了複出洗白能來摻和這次拍攝!連孩子都不放過,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以為弄這一出,就能讓你忘記你以前做的事有多下賤了嗎?你這個賤人太他媽惡心了!”
呂季青把麥扔在地上,欲要罷錄。
台上的孩子紅了眼眶,不明白這個長得很和善很帥氣的大哥哥,為什麼要如此罵他們的木老師。
一位老人顫巍巍得站了出來,明明都已經站不穩了,還是倔強地拿起拐杖指著他:“滾,我們靜華村不歡迎你!”
台上的孩子也不在笑容滿麵的歌唱,轉頭都衝著呂季青大喊:“不許你罵木老師!”
節目組和網友一瞬間亂做一團。呂季青出道七年,一直是溫柔情歌紳士的人設,大家都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態。
這就是我從小當親弟弟一樣關愛的男人,這就是我一點點帶出來到現在這番成績的大熱歌手。
即使死了,我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痛徹心扉的寒意,讓我如撕裂般失望。
如此直播事故,彈幕的走勢根本控製不了:
“老公冷靜!不要為了那種人自毀道路!”
“這男的狂躁症吧,朝小孩發什麼神經。”
“謝邀,建議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