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白月光死後害怕,老公在她頭七那晚,將我關進棺材裏陪她。
“綁死了,不要讓她發出一點聲響,驚擾了小雅的安息!”
我拚命掙紮,撞得頭破血流。
用盡力氣在棺木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可指甲翻出、手指磨得隻剩下白骨,最終卻隻能被活活悶死。
但我死後,他打開棺材看到我扭曲猙獰的屍體時,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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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夫人已經被關在棺材裏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了,還不放她出來嗎?”
“她隻是餓了三天而已,可我的小雅卻再也沒有機會吃東西了!”陳遇厲聲喝斥助理,提起我時,他的臉上滿是嫌棄和憎惡。
“誰再來給那個賤人求情,就收拾東西滾蛋!”
“別以為我不知道,人不吃不喝七天也不會死!”
陳遇吼完,便把助理趕了出去,隨後將溫雅的照片從心臟處拿了出來。
他細細摩挲著照片,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柔情似水,“小雅,你在那邊,會害怕嗎?我多想,來陪你啊!”
我怔怔然地看著陳遇。
聽著他對一旁的女人說著深情地告白,恍惚間終於明白,我已經死了。
隻因溫雅遺言裏的一句她怕黑,他便親手將我封進棺材裏,活活悶死。
想起死前的慘狀,我分明已經成為了靈魂,卻仍然覺得窒息。
我真的好疼。
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深深籠罩著我,讓我久久都緩不過神來,待清醒時,便聽見陳遇說:“小雅,我會替你報仇,我不會讓溫知好過的!”
嗬。
聽到這話,我隻覺好笑,可不知怎麼,竟還是落了淚出來。
陳遇,你沒辦法對我做什麼了。
因為,我已經死了啊!
我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啊!
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明明,從未害過溫雅啊!
一個月前,溫雅突發重症需要移植骨髓。
時間緊迫,即使陳遇動用了所有關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
於是他把主意打在了懷有六個月身孕的我的身上。
可那天,胎兒被生生剖出來時,已經死亡。
我甚至沒來得及看它一眼,便大出血危在旦夕。因此,溫雅的骨髓移植手術,沒能如期舉行。
沒有合適的骨髓,溫雅跳海自殺了。
臨死前,她留下遺書,指責我怪她害死我的孩子,她要用命去賠我孩子的性命。
陳遇便以為,是我將她逼死的。
他恨我害死了溫雅。
可是我的孩子呢?誰為我的孩子討一個公道呢?
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為什麼對孩子就沒有一絲心疼呢?
想到孩子,我的心臟驟疼,就在這時,保姆忽然闖了進來,“先生,溫小姐活了!”
“不不不、是溫雅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