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兒被對方的話語擊得體無完膚,她突然發現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望著他猩紅到要吃人的瞳孔,楚心兒覺得他就是惡魔,從地獄來惡魔。
半晌,楚心兒才緩緩開口:“傅譽笙,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而不是憑你在這裏紅口白牙地汙蔑人。”
傅譽笙被激怒,他大步邁到楚心兒身邊,修長的手指掐住女人光潔的下巴,雙眸半眯:“證據?好,我這就給你證據?”
傅譽笙從警察手裏拿過去一支包著的錄音筆,他按下播放鍵。
從那支錄音筆裏竟然傳來楚心兒的聲音:“做掉傅老爺子,我會給你一大筆錢,我想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母親病死吧?”
另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好,我幫你殺了傅老爺子。”
楚心兒瞳孔劇烈收縮,始終搖著頭否認。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她的聲音,還會說那些話。
“不是不是不是!”楚心兒受不了刺激捂著發痛的耳朵拚命否認,眼裏的哀傷與無助看著涼透了的傅老爺子,希望他可以醒來真相大白。
傅譽笙冰冷的眸子燃起熊熊怒火,他看透了楚心兒的下三濫,上前一腳狠狠地踢了楚心兒。楚心兒被踢得摔倒,手還不忘護著肚子。
“楚心兒!到現在你還恬不知恥地否認!知道這個錄音筆是從哪裏得來的嗎?是從那名跳樓的保鏢身上搜來的!他的遺書也找到了,上麵寫著他實在對爺爺,也就是他的主人有愧疚所以才自殺的。”
傅譽笙每一字都幾乎要楚心兒奔潰,癲狂。她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可是她該怎麼解釋?
楚家一家子也聞訊趕來。
“姐姐!你好糊塗啊!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楚瀟瀟一進來就假裝痛惜地指責楚心兒。
楚瀟瀟。
看著她那雙眼睛裏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惡毒,楚心兒立刻明白了。
一定是她!是她做的局!
“楚瀟瀟!我殺了你!”失了理智的楚心兒上前就要掐住楚瀟瀟的脖子。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楚心兒的臉上,她卻感覺不到痛苦,因為她已經痛苦到麻木。
“逆女!畜生!”楚國軍打倒楚心兒後,指著她的鼻子咒罵道:“你跟你的賤人娘一樣子,一樣下賤!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娘那樣的賤人再生出你這樣的畜生!”
辱罵她可以,辱罵她的母親不行!
“楚國軍!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的媽媽?你背著她有了小三,讓小三欺負她,為了討好傅譽笙,她死了你都不給她一個好的地方安葬,你就是傅譽笙一條狗!”
楚心兒雙眸猩紅的可怕,晶瑩的眼珠仿佛要從眼裏裂開,恨得她胸口一陣疼痛,喉頭緊接著一陣腥甜。
“你!”楚國軍這個小人被拆穿醜事,氣得恨不得捅了楚心兒,要不是傅譽笙在場,他就弄死楚心兒。
“哎呀不得了!警察!快!快把這個賤人關起來!”張翠花指著楚心兒大罵。
警察看了一眼冰冷的傅譽笙,然後走上去給楚心兒銬了手銬。
楚心兒害怕了,她不能進監獄,如果她一個人也就罷了,她現在懷了寶寶,為了寶寶也不能進去。
“譽笙!你相信我,你調查,仔細調查!我沒有!”楚心兒跪在地上拽著傅譽笙筆挺的褲腳苦苦哀求。
傅譽笙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抬起一腳踢在了女人的胸口。他甚至嫌棄楚心兒臟,還用紙巾擦了擦褲腳,然後用力地揉成一團扔在楚心兒的臉上。
“警察,還等什麼,把她關進監獄。”傅譽笙不屑地瞥了一眼楚心兒。
噗——
一口鮮血從楚心兒的口腔裏噴湧而出,在傅譽笙麵前噴灑出一道血霧。
“傅譽笙!我恨你!我恨你!”
楚心兒撕心裂肺地叫喊著,硬生生被警察帶上了警車。
看著遠走的警車,傅譽笙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他的身後卻是楚瀟瀟陰狠的笑容。
楚瀟瀟心裏太過得意,她這麼做簡直就是一舉兩得,不但可以除掉老東西這塊絆腳石,還可以讓楚心兒順利背鍋。
……
過了幾天,傅譽笙發現自從楚心兒被關進監獄後,他就很難集中注意力,腦海裏常常浮現楚心兒的容貌。
他甚至想要把楚心兒保釋出來,畢竟她還懷著孕,即使現在不出來,孩子到了月份,她也會被放出來生產的。
不!他絕對不能心軟,楚心兒可是害死了爺爺的凶手!像她這種下三濫女人就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為了擺脫楚心兒的影子,傅譽笙甚至主動找上了楚瀟瀟。
被約出來的楚瀟瀟簡直欣喜若狂,隻覺得她苦等的這一刻終於來臨。
玫瑰酒店。
這家酒店是情侶的約會聖地,無論是格調還是裝飾上都是十分浪漫。
伴著悠揚的音樂,楚瀟瀟嬌滴滴著看著傅譽笙。
可是傅譽笙卻與她相反,心裏不但越來越煩躁,而且當他麵對楚瀟瀟的時候,楚心兒的影子在他的腦海裏越來越清晰。
“瀟瀟,既然飯吃完了,我們就回去吧。”傅譽笙實在呆不下去了。
楚瀟瀟心裏一驚,連忙端起紅酒阻止道:“譽笙,幹了這一杯再走吧。”
傅譽笙心軟,不想再推拒楚瀟瀟,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楚瀟瀟注視著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眼神裏閃過算計的暗芒。
一杯酒下肚,傅譽笙隻感覺渾身燥熱。
不知不覺,他竟然來到了總統套房。迷糊間,楚瀟瀟穿著一身吊帶睡衣站在他的麵前。
“譽笙。”楚瀟瀟塗滿紅色的嘴唇印在了男人好看的唇形上。
傅譽笙一個轉身把楚瀟瀟壓在身下開始狂風暴雨的親吻。
“楚瀟瀟,你在耍什麼把戲?”傅譽笙淩厲的雙眸直射向楚瀟瀟,嚇得楚瀟瀟一個激靈。她知道,傅譽笙最痛恨這個,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恨楚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