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男人整個倚靠在車子椅座裏,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車窗。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被他一雙如鷹隼般淩厲的眸子打破平衡。
“在這裏?”
楚心兒的身體仿佛被男人盯出一個窟窿,渾身顫抖。
“不然呢?你以為像你這樣的賤人配本少爺在房裏要你?”
果然……
他就是在侮辱她!
楚心兒的自尊被撕碎,她咬得嘴唇發白,眼淚在眼眶打轉。
“快點!”
男人顯然被她的柔弱激怒,煩躁地一把把對方扯進懷裏。
楚心兒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撞進男人的懷裏,撞得她生疼。
傅譽笙直接扯掉她身上的衣衫。
“譽笙……”
楚心兒她完全被羞恥感吞沒。
這是對她羞辱。
巨大的羞辱!
“賤人!給點反應!拿出你叫的看家本領!”
“笙哥哥……不……!”楚心兒從貝齒裏擠出求饒的話語。
“啪,”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楚心兒的臉上,頓時一片紅。
“賤人!你還知道羞恥?像你這樣的賤人就該在這裏,這樣才符合你下賤的本質。”
每一個字都是對她極盡侮辱,像是一根根針往她心尖上紮。
突然,她從車窗外看到幾名交警朝著車子靠近。
“警察!”楚心兒瞳孔猛烈收縮,緊張害怕到手心都在冒汗。
“勞斯萊斯豪車啊。”
“是啊,沒想到這種豪車的車主也這麼沒有素質。”
“車上的人請下車。”
隨著“咚咚咚”得敲車窗的聲響,楚心兒整顆心臟都要提到嗓子眼裏,砰砰砰的直跳。
“譽笙……”
楚心兒想要求救,卻發現不知何時傅譽笙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加長版豪車的最後麵的一扇車門被打開。
原來,他早已拋棄了她……
楚心兒用已經破碎的衣服盡量裹好身體。
開了車門……
交警跟過路行人的鄙夷目光像是一顆顆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眼淚也順著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臉順流而下。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駕駛證。”交警厭惡地說。
楚心兒拿不出來,因為她的證件全部被傅譽笙拿走。
“那好吧,請你跟我們到局裏一趟。”
就這樣,在路人的指點與嫌惡下,楚心兒被強製帶回了交警大隊。
……
楚心兒還是順利出來了,在交警大隊隻不過待了一下午。
是傅譽笙保她出來的,他唯一目的就是侮辱她,讓她活得連頭畜生都不如。
他做到了……
經過此事,楚心兒成了新聞,大熒幕上滾動的都是她的消息。
‘傅氏集團少奶奶竟然當眾衣衫不整,跟奸夫苟合’
‘傅氏集團的少奶奶畢竟是小三出身,什麼下三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劈頭蓋臉的指責跟討伐像是瘟疫傳遍了各個大街小巷,她成了被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原以為可以在家裏躲一躲,誰知道甫一進門,一個花瓶就朝她狠狠地砸了過來。
雖然楚心兒迅速閃避,卻還是被碎瓷片劃傷了臉。
“你這個下三濫的賤貨!你還知道回來!“不解氣的許美賢見花瓶沒有砸中楚心兒,便一把扯過她的頭發,扯得她頭皮直發麻:“你幹脆死在外麵!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敗壞我們傅氏的門風!”
許美賢是傅譽笙爸爸的續弦,也是他的後媽。
她越說越氣,最後直接上手左右開弓兩巴掌扇在了楚心兒的臉上,直打得她火冒金星,嘴角流血。
她求助地看向傅譽笙。
可他竟然安靜地坐在那裏!優雅的身姿配上英俊的麵孔宛如上天手裏最好的藝術品。
他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桌旁甚至還有一杯咖啡。眼裏的淡漠刺得楚心兒幾乎暈厥。
“好了……“
當許美賢的打罵聲仍舊持續沒有停止的意思時,傅譽笙才開了金口。
“是我跟她在車上,根本沒有媒體報道的所謂的奸夫。“他對許美賢解釋,隻不過眸裏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即使如此,楚心兒心裏麵還是有些感動的,甚至以為傅譽笙心軟了才幫她說話。
可是下一秒他的話語瞬間把她打入煉獄。
“不過是她勾引的我,給我下了藥,所以我才會在車裏在馬路上忍不住。“
許美賢聽了之後暴跳如雷,她再次抓狂,凶狠地打起來楚心兒。
可是楚心兒始終感受不到一點疼痛,漸漸灰敗的眸子裏是男人緩緩上樓的背影。
他一次也沒有回頭。
不知被打了多久,直到許美賢打累了,楚心兒才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回到屋裏。
“嗚嗚……”到了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楚心兒才敢哭,隻不過仍舊壓著嗓子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這樣的折磨,什麼時候才會到頭……
十年前,楚心兒到森林裏遊玩,然後不小心掉落到了獵人設的陷阱裏。‘
那時候的她深刻地感受到無助,痛苦,甚至瀕臨死亡。傅譽笙就在那時猶如天降般救下她。
從此,她的一顆心就全部交給了那個男人,她一直追求他。
楚心兒原以為終於要把傅譽笙追到手的時候,她突然爬上了他的床。
那天是她的生日,楚心兒的母親說是要送給她一份神秘的生日禮物,可是她沒想到禮物竟然就是傅譽笙!
從此,傅譽笙對她厭惡至極,認為她是個使出下三濫手段的賤女人。
而且,更加打擊楚心兒的還在後麵,傅譽笙突然要娶楚心兒同父異母的妹妹,楚蕭蕭。
就在他們訂婚的前一天,楚瀟瀟突然落在湖裏幾乎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