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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割破裙子。
其實隻是在腋下不顯眼的地方,剪了個小小的口子。
純粹是因為裙子拿到手試穿的時候,腋下太緊了。
擔心把新衣撐破。
我忍痛拿剪刀在那裏裁了個小口,這才成功穿上。
現在咯吱窩處的布料染上血跡。
不管什麼原因,裙子最重要。
我打算脫下來單獨把那地方洗洗。
可更邪門的事來了。
不知道為啥拉鏈怎麼也拉不動!
見我著急的滿頭是汗,貼心的小玲趕忙遞給我一把剪刀。
我想也沒想直接搖頭拒絕。
「不行,這是我特意為表演準備的,剪壞了我穿什麼?」
裁個小口還能用胳膊遮遮。
要是再一剪刀下去,這麼漂亮的裙子就廢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穿著裙子睡覺。
但上半身剪裁太緊身,根本睡不安穩。
半夢半醒之間,總覺得呼吸困難。
「叩叩叩——」
一派寂靜的宿舍倏然響起敲門聲。
奇怪的是,睡在離門最近的室友半點聽不見似的,沒醒。
我覺得她肯定是在裝睡,犯懶不想起來去開門。
大家都沒反應,於是我也不管。
但剛閉上眼睛沒幾秒,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女人幽幽的聲音。
「去開門。」
說話時有氣流吐在我脖子上,涼嗖嗖的。
就跟那女人正在跟我同床共枕一樣。
「啊啊啊!」
我反射性尖叫一聲。
迅速被子蒙過頭,整個人都縮進去。
同時渾身的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跟被雷劈了一樣,僵硬蜷縮成一團,不敢動更不敢喘大氣。
但是根本沒用。
女人陰柔的音色就跟緊貼我耳朵邊發出來的一樣親昵。
「去開門。」
「不照做你的舍友將慘死!」
我一激靈。
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膽子。
哆嗦回了句:「什麼玩意兒,少嚇唬我,趕緊滾!」
我覺得是有什麼臟東西在裝神弄鬼。
但一想這一屋子八個大活人。
也就不那麼恐懼了。
繼續死死縮在被子裏,不搭理那東西。
覺得等天亮就好了。
可敲門聲一直都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