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中最受疼愛的女兒,沒有受過半點委屈,可嫁給趙景深的八年,我吃盡苦頭。
當我的女兒被趙景琛親手殺死後,我也被趙景琛的小妾羅意綿一劍捅了心窩子,血濺當場。
我終於看見趙景深亂了陣腳,哭喊著要我別死。
可惜,晚了。
我用生命詛咒:趙景深,羅綿意,你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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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下來,痛哭著央求趙景深,不要傷害我們的女兒,可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他命人押住我,自己舉起了手中的弓箭,正好對準了我的玉茗!
“快跑,玉茗!”我衝她撕心裂肺地吼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箭矢穿過風,穿過葉片,穿過我的心,正好命中我那笑靨如花、朝她的爹爹策馬而來的小玉茗的心臟......
“不!”
我心痛到蜷縮,手腳打顫。
趙景深卻像是隻不過射殺了一隻野兔子般,鎮定自若。
他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這下子好了,我對你的過去既往不咎,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的目光如果能殺人,趙景深應該要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
他蹲下身子,嘴唇附到我耳邊,輕聲道:“我給了你台階,不要不識好歹,終歸是你負我在先,與野男人苟合,生下孽種!如今孽種已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呸!”我朝他麵上用力啐了一口,掙脫開押住我的手,猛撲向趙景深,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不要想好過,他不要想好過!
濃重的血腥氣,充斥著我的整個口腔,趙景深忍不住疼痛悶哼,想要把我拽開,卻又不敢真的太用力,害怕助了我一臂之力,生生扯掉他的耳朵。
家仆沒有見過這樣的我,我在他們眼中,一直是溫婉、柔和的,甚至懦弱可欺,一時間竟紛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他們把我和趙景深分開時,趙景深捂著血淋淋、空蕩蕩的右耳位置嚎叫。
我居然真就硬生生咬下了趙景深的耳朵!
他們看著我,滿嘴是血,皆神色一凜。
莫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可當真是會咬人的!
我不僅咬人,我想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她!快殺了她!她要對少爺不利!”
趙景深的小妾羅綿意衝過來,一把利劍泛著寒光......
“不要!”
趙景深的聲線不穩,急迫又驚慌。
劍瞄準的,是我的心臟,氣力很大,一劍貫穿。
我倒下的時候,看見趙景深朝我飛撲過來,把我穩穩地接住了。
為了接住我,他沒有避開穿透我的劍刃,劍刃在他胸口戳了個口子,鮮血汩汩。
老天如果真可憐見,應該是直接了結了他,流點血算什麼?算什麼!
趙景深緊緊擁住我,第一次淚流滿麵地哀求我:“琳琅,不要死,不要死......琳琅,琳琅,你撐住,別離開我......”
眼淚就一顆顆滴在我的臉頰上,黏糊糊的,惹人厭棄。
貓哭耗子,假慈悲。
這是要做戲給誰看呢!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高聲咒罵:“趙......景深,羅綿意,我詛咒你們,你們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