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和黎遠光是談戀愛就談了四年。
我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他是隔壁學校有名的學霸。
我們一起度過了整段充滿激情和奮鬥的大學年華,在彼此身上澆灌了無數情愛。
大學畢業,我父母安排我和門當戶對的家族公子聯姻。
我緊趕慢趕回到國內,有意挑挑揀揀,正當我想對著父母咬牙和盤托出和黎遠的地下戀情時,沒想到在一個晚宴上撞到了西裝革履的黎遠,黎氏集團的下一任繼承人。
那時候我們倆才明白,這段緣分是如此的奇妙。
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前後,我們身邊的所有人都一致為我和黎遠獻上衷心的祝福。
相熟的閨蜜好友紛紛打趣我,找得好不如找得巧。
聯姻原本大多數和舊式封建包辦婚姻差不多,男女雙方都沒什麼感情基礎,不過是奉父母之命,全了家族利益,兩家結好,皆大歡喜。
婚後怎麼樣,麵上過得去就行。
所以我曾經真的以為,自己是不幸中的萬幸。
找到了一位如此相愛的伴侶,一同攜手步入婚姻的神聖殿堂,就這樣,彼此扶持著度過餘生的漫長歲月。
可我到底,還是失望了。
戀愛四年,結婚三年。
我和黎遠還是沒能逃過七年之癢。
最後也會慢慢變成,那些冷冰冰的聯姻中的陌路夫妻。
3、
當晚,黎遠果然沒有回來。
我沒有幹等一夜,很快就把自己在房子裏的所有東西收拾好。
一邊收拾一邊默默地哭。
礙於家裏的傭人阿姨都在睡覺,我拚命地把湧上嘴的嗚咽和嚎啕一口又一口咽回去。
咽到嗓子發疼,腫痛得覺得自己像是剛咽下一顆破碎的心。
第二天,我戴上墨鏡,遮住自己腫得像兩隻桃子的眼睛,兩個行李箱直接扔到後備箱。
我徑直開到黎遠的公司樓下。
大樓巍峨直立,在地麵上投出濃重的陰影。
我站在樓下,第一次發現,也許黎遠早就處在了一個我觸不能及的位置。
而這是我原本就能做到的,我卻為了所謂的愛情,心甘情願地放棄了一切。
秘書恭敬地把我引到黎遠的辦公室,還沒走到門前,就聽到裏麵傳來男女親密的調笑聲。
秘書站在一旁,敲門不是,不敲也不是,一臉尷尬,無地自容。
我像是臉上被打了一巴掌,忍無可忍,直接一把推開門。
話語聲戛然而止,房間裏兩個原本緊緊挨著坐的人慌忙分開。
黎遠抬頭不滿地瞪向我:“你這是做什麼?”
我冷笑:“怎麼,敢做不敢認?讓你秘書看看你什麼德行,就讓你這麼難堪嗎?”
“薑柔,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別一天到晚就在那疑神疑鬼的!大白天的,我們兩個好好坐著說一會兒話,你都要過來攪合?你安的什麼心?不要把什麼都看得那麼齷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