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轉眼與溫慈已成婚一年,這一年時間溫慈不負聖意,鎮國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連皇兄也感歎我選人的眼光甚好。
我與溫慈並無嫌隙,隻是這一年的時間大半年我都與他相隔兩地,提心吊膽。
不知從何時起,我們二人似乎越來越遠,有時竟連一個月都不曾書信聯係。
除了剛成婚時溫慈對我的柔情蜜意,往後他對我好似再無情愫般相敬如賓。
“殿下!將軍回來了!”
翠柳焦急的奔了進來,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我平靜的麵容立刻露出笑,點上最豔紅的口脂就去了前廳。
“你回來了,有沒有受傷,可還好。”
溫慈已經卸去盔甲換回了便裝,但臉頰上的傷口卻遮不住。
我心疼的上前抱住他,鑽進了他的懷裏。
溫慈的身體一怔,不動聲色的推開了我。
“我沒事,今日還要回宮向陛下稟報,不如我們一同進宮去罷。”
皇兄見到我與溫慈回宮,十分開心,聽完了溫慈的稟報後將我單獨留下。
“渺渺認為,溫慈如何?”
皇兄給予他護國將軍的職位,亦派了暗衛盯梢,可這一年溫慈的種種作為,也讓皇兄放下部分戒心。
“溫慈並無其他舉動,皇兄大可放心。”
在我的肯定下,皇兄笑著撤去暗衛,隻是叫我多努努力,早些開枝散葉。
夜晚我早早換好便衣,沐浴熏香在房內等他,直坐到深夜也沒半點動靜。
我心裏清楚,溫慈怕是不會來了。
“翠柳,歇息吧。”
“是。”
第二日晨起更衣時,翠柳一直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
翠柳咬了咬牙,憤恨的指著東廂房。
“殿下!昨夜您等不來將軍,是因為他,他宿在了東廂房,寵幸了一位舞姬!”
大婚時溫慈的話語似乎還縈繞在耳。
“我與公主,一生一世一雙人。”
“吧嗒。”
手中的玉梳沒拿穩,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我低頭看著它,似乎碎的,不止是玉梳。
我靜靜的將玉梳拾起,已經爛的不能在用了。
“翠柳,把那舞姬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