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揚琴,我請了一位江南名師,每日練習兩個時辰,直到胳膊酸痛,也不停歇。
學做糕點,也請了江南的師傅,把江南獨有的數十種糕點都學了個遍。
一年很快就到了。
大婚這一日,兄長背著我出了垂花門,上了鳳輦。
鳳輦從正陽門入,穩穩當當地經過太和門中門,被抬進了紫禁城。
鳳輦入宮,鐘鼓齊鳴,原本一身朱紅龍袍,身著冠冕端坐在朝堂之上的李昭親自下座迎我,與我一同完成封後大典。
華陽宮中,李昭握著我的手拿下我遮麵的卻扇,我聽到一陣吸氣聲。
一個沉不住氣的小宮女輕呼:「好美啊!」
我眼波流轉,快速地瞥了一眼李昭,他麵無表情,好似並不計較小宮女的失儀。
這一眼也讓我看清了李昭的長相。
李昭膚色偏白,天庭飽滿,鼻高唇薄,一雙深邃的含情目,無情也多情。他比周圍的人都高出不少,站立時身姿挺拔,猶如一株青鬆。
那雙深邃的含情目此刻正平靜無波地注視著我。
我快速地低下了頭。
等我和李昭喝了合巹酒,伺候的下人們才陸續退下,隻留我陪嫁的貼身婢女幫我卸妝更衣。
而李昭則去了東耳房裏,由貼身太監伺候著脫去冠冕。
按著規矩,我先進入帷帳之中,等著李昭。
不一會兒,帷帳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同一時刻,有宮女來報:「啟稟皇上,太後身子不適,請您去瞧一瞧。」
我眸光一閃,賢妃是太後侄女,看來新婚夜想要叫走李昭的,就是賢妃了。
李昭的腳步停住,站在帷帳外對我說:「皇後先安寢,朕去去就回。」
我柔柔應是。
深夜,當李昭再次回來時,我正坐在桌前吃荷花酥。
看見他進來,我慌忙起身:「皇上,太後身體如何?」
「無甚大礙。」李昭輕描淡寫地說,「你在吃什麼?」
「臣妾自己做的荷花酥,皇上要嘗嘗嗎?」我把盤子往李昭麵前推。
李昭拿起一塊嘗了一口,眸光一閃,沒有說話,隻是咀嚼的速度快了一些,吃完一塊又拿了一塊。
我也陪著又吃了一塊。
盤中一共四塊荷花酥,此刻已經空了。
「安置吧。」李昭說。
我點頭應是。
重新梳洗後,我先進了帷帳,他隨後跟了進來。
輕紗浮動,燈火明滅。
新婚夜的荷花酥,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