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開口叫我之前,我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你們先玩,我去透透風。」
我轉身,沒看見秦故瞬間垂下的腦袋。
隻聽見陳雙笑著說,
「現在沒人救你了,想要錢就喝吧,這些酒喝不死的,頂多進趟醫院。」
然後是一片哄笑,秦故在喝酒。
我隻覺整個空間過於壓抑,迫不及待想要出去。
可真的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呼吸到雨後新鮮空氣的那一刻。
我的心又被恐慌的情緒所籠罩。
陽台處,酒吧樓下的風景一覽無餘。
不少醉成爛泥的人被架著扔進車裏,
喝到醫院的也是常有的事。
陳雙給我發來信息,說這次給他好好長個記性。
她的手段我知道,雖然不會鬧出人命,但給的痛苦好歹得過段日子才能緩過來。
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在賭。
秦故在國外多年,生活作息也沒見的多麼健康。
生意場上也免不了喝酒,誰知道有沒有胃病。
那麼多酒......
剛才他已經很醉了。
這樣的念頭一旦有一星半點,
便如燎原的野火一樣肆意蔓延。
直到指間的香煙燙到皮膚,我才猛然回神。
回到卡座時,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大半。
秦故一個人直愣愣地站在那裏仰頭喝酒,
麵上一片紅暈,眼神也迷離了許多。
看見我時整個人的防備警惕都鬆懈了,往前走了幾步。
頹著肩膀站在我麵前,小聲道:
「江羨......」
他要是再架個黑框眼鏡,
還真有點像我以前資助過的那些學生。
可惜,他脖子上掛著的銀鏈暴露了他的本性。
他是人人敬仰的秦家二少,
是常年混跡於各個酒吧的秦故。
我莫名心中湧起一團怒火,
抬手拉起晃到我眼睛的銀鏈。
秦故因為我的動作往前了幾分,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略帶酒氣的呼吸。
「秦故,你到底要裝什麼?」
06
他白皙的脖子被勒出紅痕,
胸膛用力地起伏著。
因為已經喝了太多,他嗓間難受得擠出了一絲低吟。
「我沒有......」
鬼都不信。
秦故垂眸看了眼我攥著銀鏈的手,笑了聲。
「姐姐,再不鬆手,我就要暈倒了。」
他順勢低頭,用滾燙的臉頰在我手背上蹭了下。
我被燙的一下鬆開手。
和秦故對視上的時候,他眼中含著一抹頑劣的壞笑。
我深呼吸了下,意識到剛才被他戲耍了。
可剛才食指上被唇擦過的觸感還久久不能散去。
我有些惱怒,轉身就要走。
「可以送我回家嗎?」
我看了眼四周,不少人都已經認出秦故。
隱約又上來打招呼的征兆。
「秦二少一句話,不少人樂意送你回家,還輪的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