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收拾完穿著陳明給我的桃寶不過百的外套和牛仔褲出門了。
到了樓下,陳明著我給他準備的限量版西裝,正在勞斯萊斯邊打著電話。
陳明之前特意找到我,跟我說:
[我媽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希望我事業有成,能夠有男兒骨氣。]
[要是知道我找了個這麼有錢的女朋友,她肯定會覺得我在吃軟飯,不會同意咱倆的事的。所以得委屈一下我們家淼淼了。]
我當時還在驚歎這一家子三觀這麼正,所以同意穿這套衣服,還給陳明定了這套限量版西裝。
現在看來,陳明真是把軟飯硬吃做到了極致。
看到我過來,陳明連忙把電話掛了,上來拉著我的手,臉上漾開一抹溫柔的笑,誇獎道:
[我們家寶寶就是好看,這衣服在你身上穿得跟那些大牌絲毫不差。]
陳明這張臉長得沒有太大的棱角,平時看著沒有攻擊性,尤其是笑起來有股子翩翩公子的味道。
但我現在看見這張臉就犯惡心,不過明麵上還是假意奉承道:
[那肯定,畢竟是親愛的你親自給我選的。]
他照舊摸了摸我的頭,往我身後張望著:
[淼淼,今天是你第一次見我媽和妹妹,禮物不用帶太貴重的,心意到了就行。]
我哪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
上輩子就是這樣,偏偏我還覺得他不圖我的錢,真情難能可貴,所以每一次送他的東西我都往貴了往好的買。
第一次見他媽和妹妹時,我送了人參燕窩外加一些金銀首飾。
還貼心地給陳明也準備了一隻非常稀有的玻璃種玉鐲,作為兒子給媽媽帶的禮物。
但陳明他媽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這次我就如他所願。
我對著身後的保鏢擺擺手,把剛剛讓他們加急去超市買的老年奶粉,七個核桃,還有米麵糧油和一些用紅塑料袋兜著的糖全部搬到了他那二十幾萬的車上。
他有些驚愕,眉毛不自覺地皺起,察覺到我的視線,又很快調整好了表情。
[淼淼,你這是幹什麼呀?]
我故作乖巧:[我不是怕送太貴重的東西了,然後被阿姨看出來了,然後不同意我倆的事情了嘛。]
我看見他嘴角抽了抽,又擺出一副懂禮的樣子:[淼淼你放心,我媽沒見過什麼世麵,倒時候就說那些是你在超市裏隨便買的就行。]
[不行親愛的,做戲就要做到底,那些東西不是什麼便宜貨就能比的,萬一讓阿姨看出來了,你的男人骨氣不就沒了嗎?]
他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那野山參呢?野山參你不是說搞到了嗎?]
我故作難受歎了口氣:
[本來我是搞到了,但是我爸的一個合作夥伴的老婆生了場大病,那個參被我爸當人情送了。]
他聽到這裏,有點繃不住了,問我:[什麼!當人情送了!我媽正是需要的時候,怎麼能讓你爸當人情送了!]
[難不成一個合作夥伴要比你未來婆婆還重要?]
他慣用的手段就是道德綁架。
我無奈地搖搖頭:[可是個合作夥伴是XX公司的李總啊。]
他由憤怒轉變為驚訝,不確定地問我:[是那個魔都的李總?]
[是啊,有了李總這個合作夥伴,我家的公司至少能少走十年彎路呢。]
這倒不是我騙他,李總的老婆確實吃了我家送過去的野山參,但我爸找了兩株。
[所以阿姨那裏的交代就要拜托你了親愛的。]
陳明盡力掩飾著臉上的喜色,裝作大度地教育我:[這種事情要早些跟我說,我媽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我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