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我仔細檢查了這個男人的屍體,發現他身上的傷口遍及全身,根本不像是摔倒所致,反而更像是鈍器挫傷。”
師父深深吸了一口煙:“這麼說,他是被打死的?”
醫生的回答很委婉:“我行醫這麼多年,沒見過摔傷是這樣的。”
師父點點頭,轉身對我說:“你去問問那個女人什麼情況。”
我過去以極其專業的姿態問了好幾個問題,無奈少婦隻是不停哭泣,一句話也不說,我畢竟剛吃上這碗飯,第一次就碰到這樣的狀況,於是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又進來一批人,打破了我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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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一個光頭一進門就嚷嚷:“屍體在哪?”看到穿製服的我們,馬上閉上了嘴,滿臉的疑惑。
我師父問道:“幹什麼的?”
光頭點頭哈腰道:“警官好,我們是殯儀館的,接到電話說有這裏有一具屍體馬上要火化。”
我走到師父麵前低聲道:“師父,我怎麼感覺有點奇怪呢?”
師父掐滅煙頭:“你怎麼看?”
我說:“按照咱們這裏的習俗,像這種突然死亡的死者至少要停屍三天,以便家屬告別以及處理其他後事,就算他是外地的,不按照這裏的風土人情,人剛咽氣就馬上要火化,怎麼看都有點奇怪。”
“都帶回去做筆錄。”師父說。
到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隔壁房間裏還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差不多都是二十多歲,看樣子是一對小情侶。
他們被帶出來的時候,那個男的麵無表情,而他旁邊那個女孩卻一直哭,哭的和死了老公的那位苦主不相上下。
師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狠狠的吐了一口煙:“我先回局裏問話。小劉,你去查查死者的信息。”
因為死者口袋裏隨身攜帶的身份證,所以他的身份很好查。
我在戶籍信息科查被害人背景的同時,刑警隊的老法醫劉大海接手了這具屍體。
我拿著查到的信息,急匆匆的趕到審訊室,正碰見在走廊外抽煙的師父。
“查到被害人的身份信息了嗎?”師父問。
“師父,你家是住在碧海花園吧?”我沒有著急回答師父的問話,而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