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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十來天,病情才稍稍好轉。
鶯兒說我麵色蒼白,很是嚇人。
她整日整夜都睡不好,恐我肚子裏的孩子不適,又怕我病情反複加重。
後來她實在受不了了,生拉硬拽拖著我到花園裏曬太陽。
我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咳嗽,嚇得我一哆嗦。
我回頭看到秦荷被一群丫鬟簇擁著,正挑釁地對著我笑。
她身邊的侍女紅玉大聲說:「喂,見到尊貴的太子妃,你還不趕緊過來磕頭行禮!」
鶯兒氣不過:「沈良娣身子不適」
秦荷揮手打了鶯兒一耳光。
衝著我冷笑道:「做妾就應該有做妾的樣子!太子殿下本想休了你,是你賴著不走,果然是小門小戶裏的醃臢貨。」
我抬手扇了紅玉一巴掌。
「既然尊卑有別,還輪不到你對我大呼小叫!」
「沈良娣威風的很啊!」李景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手裏拿著一盒桃花酥。
是他偶遇秦荷那天,承諾要買給我吃的桃花酥。
桃花酥買回來了,卻不是給我的。
「殿下!」下一秒秦荷哭唧唧的撲在李景明的懷裏。
她仰著臉,淚眼汪汪的解釋:「殿下,臣妾好心邀請姐姐賞花,想與姐姐多多親近,可是姐姐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紅玉姐姐是怪臣妾占了她太子妃的位置嗎?還是見不得殿下疼愛臣妾?」
我冷眼看著她,她有些心虛的撇撇嘴。
「姐姐入府早,臣妾不該搶姐姐的。」說著她便要給我行禮。
李景明一把撈起她,笑眯眯地說:「桃花酥買回來了,你嘗嘗喜歡嗎?」
他親昵的蹭掉秦荷眼尾將墜不墜的淚珠。
秦荷嬌嬌地笑,從他手上接過桃花酥:「殿下,你還記得,我想吃桃花酥。這是你專門給我買的!我高興!」
說話間她還不忘撇我一眼。
李景明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轉過臉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彎下腰,與我眼對眼、鼻對鼻。
他冷笑罵我:「荷兒溫柔賢惠,你就蹬鼻子上臉欺負她?」
「荷兒身份尊貴,你安安分分做個妾便罷了,還委屈你了?你要再興風作浪,這清風院也就別住了!」
李景明背叛了他自己曾經親口許下的誓言,也看不出秦荷故意磋磨我。
他們才是鶼鰈情深的夫妻,哪裏容得下第三個人去挑撥。
我對著他笑:「妾身沒有委屈。」
「妾身希望太子殿下永遠都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