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芳,就是我那據說威名遠揚十萬大山的太奶,不過已經死了幾十年了。
說起來太奶才叫厲害,當年我奶跟我爺吵架,帶著我三歲的爸和八歲的姑姑,摸黑回娘家。
結果在山路上消失不見了,村裏上百人搜山都不見,最後是七十多歲的太奶進山救的人。
「我也不記得具體怎麼回事,隻記得你姑姑一直哭,你爸又在我背上睡著了,我氣得不行。」
「回頭正要打你姑姑,就聽見你姑姑說前麵有個紅衣女人。」
「那塊老早就有人被勾走過,我急得想閉上眼,哪知道腳下滑了-腳,什麼意識都沒了。」
這是我纏著奶奶得到的回答,我們這邊屬於山裏的山裏,回家路上有的地方接近65度的傾斜,外麵人根本走不了這些路。
太奶七十歲多依然輕鬆上下,點一炷清香請食,這叫先禮後兵。
據說那女妖頑皮的緊,食了一大把也不肯放人,太奶氣急直接踢翻了香爐。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自找的。」
「各路仙君請到來。」
說完揭開衣服露出腰間的花腰帶,旋轉跳起了舞,腰帶上的大鈴鐺響了,詭異的清脆。
一舞還沒跳完,太奶整個人完全變了樣,精光四射的雙眸,身上帶著殺氣直接衝到女妖老窩。
據說差點沒把那女妖弄死,窩都直接掀翻,人也立馬就給放了。
送出來的時候,我奶全身無力,我爸還是那女妖親自抱出來,這也成了他童年吹牛資本。
太奶能請四路神通,是這大山裏近代最強,那日請的便是山路蟒通。
當然後來的我,直接把太奶拍在了沙灘上。
2
我真正成為神婆,是在帶回金蟾的第七天,村裏人都做了一個夢。
夢裏山上無數動物下山,嘰嘰喳喳吵鬧的跟人一樣,直往我家去領頭的正是金蟾。
第二天一早村裏人睜開眼,開始忙活起來我的接神儀式,豬牛羊雞開壇祭祀。
水山冰丘土火高淵八路神通,每路皆有考驗,上身之時痛苦不堪。
時而身處冰窟窿時而火堆裏,不知不覺身上已有五路神通過身,村民個個激動不已。
卻是不知朦朧中我墜入過一片漆黑如墨的深淵中,隻是一瞬,我也當做錯覺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