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奶奶不樂意了，她掄圓了胳膊，一巴掌甩過去，打掉李莉一顆牙，［閉上你那噴糞嘴，我孫子好的很，用你來說教？整天蹲在家裏吃白飯還敢對老娘指指點點。］

農村人幹重活力氣大，李莉險些被打的摔倒在地，她捂著臉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

我在一旁樂的開懷，［奶奶，好，厲害！］

老妖婆就是老妖婆，罵人都不帶重樣的。

［媽，有你這樣說話的麼！］，李莉生氣的搶過我，［孩子都讓你們帶壞了！］

我不知道她今晚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敢對奶奶如此說話。

但她說完就抱著我回了屋。

望著我默默垂淚。

我安靜下來，等著她對我吐露心聲，［兒子，難道真是媽的報應麼？媽害死了他前妻，如今便識了惡果。］

我牽住她的手指，依戀的用臉頰蹭蹭手掌。

具體是啥報應，快說說，讓我聽了高興高興。

可她卻閉了嘴，抱著我號啕大哭起來。

我撇撇嘴，朝她吐口水。

浪費我表情，死東西！

3、

日子一天天過的如打仗般，奶奶每天挑李莉的刺兒。

這天我想到了一個妙計，趁著午睡，奶奶和李莉出門去新開的超市搶購打折商品。

門一關，我等了一會兒，噔噔噔跑去了廁所。

用一次性杯子在馬桶裏盛了幾杯放在桌子上。

還貼心的擦淨杯外的水汙漬。

然後窩在沙發上睡覺，等李莉她們回來，我端著水杯屁顛屁顛的遞給她們喝。

［怎麼味道有點怪？］，李莉皺眉。

奶奶責罵她，［孩子的一片心意，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啥都覺得有問題。］

說完，一口幹了！

李莉有些猶豫，被奶奶扯了把頭發，隻能硬著頭皮喝了。

［默默，你這水從哪兒接的啊？］，喝完她們才有空問我，我搖頭晃腦，指著水龍頭，［這裏。］

奶奶愣了一下，卻還是誇我做的好。

四歲生日那天，張先民恰逢升職加薪，喝了不少酒，與李莉一夜瘋狂後。

她便懷孕了。

隻是這胎格外磨人，折騰的她人不人鬼不鬼。

整個人消瘦的厲害，因不能行房事再加上李莉懷孕後脾氣暴躁，臉色臘黃，張先民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每每被問起，總推脫說是應酬。

它抱起我時，衣領內側有明晃晃的口紅印，且脖子上還有不太明顯的吻痕。

這些我都沒說，李莉肚子還小，受不得打擊。

為了堵住李莉的口，張先民拉著奶奶好一通囑托，之後出去時總會帶上我。

他給我買好多好多零食水果和玩具，帶著我見許許多多漂亮妖嬈的女人。

每當他們去酒店開房，我便被鎖在另外開的鐘點房內，不得出去。

這些我從未聲張過，甚至還特意替他隱瞞。

張先民的膽子便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