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捏著鼻子灌完我媽準備的中藥。
坐在書桌前,呆愣了一會,猛然意識到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現在距離高考不到一百天,我把知識全還給老師了。
甚至高考題我都記不太清了。
我的老天奶,咋不給我重生到大學呢!
回爐重造,這不得要我命啊。
怨歸怨,罵歸罵,還得老老實實學。
隔天,在樓底碰見魏繼州,他被我嚇了一跳。
原因無他,實在是我的黑圓圈重到可以當熊貓了。
我沒睡醒,腦子昏沉,以為還在夢裏,看見魏繼州就往他懷裏鑽。
「你」
我仰頭,扁著嘴撒嬌:「數學太難了,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文科類的,我還有點底子,理科的直接把我整崩潰了。
【真是要了命了,她在和我撒嬌誒。】
【骨頭都要酥了,她太太可愛了。】
懵圈的我瞬間驚醒,魏繼州的嘴角比AK還難壓。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抿直了嘴角。
艱難地推開我,
「請自重。」
我:「?」
【不行,我不能崩人設,說好的高冷禁欲。】
【她不喜歡太主動的。】
我可太喜歡了。
悶騷不如明騷。
他到底從哪知道我喜歡高冷禁欲的。
至少江聞焰就完全不符好吧。
我很想問問,但我忍住了,不能爆馬甲啊。
我從包裏掏出早餐,放到他手裏,
「魏繼州,收了我的早餐可要給我補課哦。」
他一錯不錯地盯著我,過了一會,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點頭答應。
實則已經在心裏倒計時三分鐘,時間一到,就趕緊答應了。
第一節下課,從辦公室回來,我就馬不停蹄地搬到魏繼州旁邊。
「請多指教啊,同桌。」我朝魏繼州伸出右手。
他盯了一瞬,回握了一秒,就立刻放開,仿佛碰到什麼臟東西似的。
不過,我毫不在意。
畢竟,魏繼州的心聲在我耳邊就沒停過。
說實話,是挺吵的。
中午,我還在和魏繼州討論問題。
江聞焰就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
班上的人沒走完,他這一吼,眾人好奇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像看白癡一樣看江聞焰,
「眼睛沒用就捐了,看不見我們在學習嗎?」
我很少和別人這樣嗆聲,更別提和江聞焰這樣說話。
江聞焰錯愕地看著我,不可置信。
魏繼州沒動,心裏卻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