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曾是白月光曾是白月光
七陽

1

我和未婚夫沈於榮商討訂婚細節的時候。

女秘書吳錦秀將一杯滾燙的咖啡,灑在了我的身上。

沈於榮卻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心疼地問:

“疼不疼?”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他不會再有結果。

後來,他如願娶了吳錦秀。

但是僅僅過了三年時間,他便厭棄了她。

……

結婚前一天,我的準新郎帶著他的情人私奔了。

我給他發了99條信息,他最終隻回了我一句“對不起”。

後來,我在樓頂天台上找到他,他第一動作就是把身邊的吳錦秀拉到身後,保護起來。

他用敵視的目光看著我,昂著頭,大義凜然地對我說:

“要打要罵都隨你,但請你不要傷害阿秀。”

沒有愧疚,也沒有對往日感情的留戀。

那時站在他麵前的我,是一個破壞他感情的壞人。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在勸沈於榮放棄吳錦秀,但是他不。

寧願違背全天下人的意願,他也要娶吳錦秀為妻。

我成全他,我放他離開。

原以為這樣得來不易的妻子,他定然是會當作寶貝一樣地捧進手心裏,卻不想僅僅過了三年的時間,沈於榮的態度就變了。

在狹窄昏暗的樓道裏,他粗魯地把妻子吳錦秀從自己身邊拉開,壓著滿腔的怒火同她說道:“你能不能別再哭,真的很煩!”

我和沈於榮的婚禮在他荒唐逃婚後,自然取消了。

之後我遠走他鄉,三年後,我終於從南方“殺”了回來。

在我從小長大的這個城市裏,開了一家高定服裝店。

這是我在國內開的第三家店。

開張之前,我讓秘書準備了邀請函。

因為前期太忙碌,一時疏忽,竟忘了把熟人中的沈於榮刪掉。

這當然隻是我的無心之舉,三年的時間,我早已把他當成一個陌路人。

但是好友卻不這樣想。

一向大大方方的橙橙,在看到那張沒有發出的邀請函時,突然變得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同我說道:

“芝芝,你不會還想著他吧?”

那時我正在為客人訂製的禮服打版,因為她的一句話,腰間的線條差一點剪壞了。

我心裏湧現出一陣惡感,皺著眉頭說道:“你會想著一坨翔嗎?”

橙橙先是一怔,後又哈哈大笑,說:“誰要你當初那樣愛他,我總以為你一輩不會忘記他的。”

我無奈地笑了笑,低頭修正紙樣。

為免麻煩,邀請函發出之前,我把沈於榮的那一份撤了回來。

也許我已經不在意,但架不住別人會亂想。

當然,也不怪橙橙會那樣想,畢竟我們曾經那樣相愛。

*

說起來,我和沈於榮也算是青梅竹馬。

因為兩家父母關係不錯,過年過節常會聚到一起吃飯,我和沈於榮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

那個時候,他像個小女生一樣文文靜靜的,手裏拿的還是個金發洋娃娃。

媽媽說我小時候像個皮猴子,總也閑不住,手裏明明拿著玩具,卻偏要去搶沈於榮的洋娃娃。

沈於榮體弱,從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別的玩具隻要我開口,在我的武力之下,他也就給我了,但是偏偏對手裏的洋娃娃情有獨鐘,無論我怎樣搶都不能讓他放手。

我和他幾乎是一路打著架長大的。

他媽媽一直覺得我很霸道,小時候玩過家家,我非要做沈於榮的新娘,他皺著眉頭一臉不樂意,卻也隻能被我拽到身邊,他媽媽在旁邊哈哈大笑。

她說:“怎麼辦,芝芝,我們玉樹不敢娶你。”

這件事被她反複提了許多年,到我們十幾歲的時候,再提起來,我都已經免疫了。

她說:“將來無論是誰娶了芝芝,一定是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我大大咧咧的笑,聽了也不知臉紅,反倒是沈於榮,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直到散了席,沈於榮才沉著臉對我說:“衛蘭芝,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我記得那是高考後,上大學後過的第一個中秋節,雙方父母飯後散去,我和沈於榮爬到樓頂的天台上賞月。

他望著圓盤似的月亮,滿腹心事,仿佛是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道:

“衛蘭芝,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那時在大學裏確實有個心儀的對象,想到那個人話就多起來。

我沒有發現沈於榮越發沉鬱的臉色,口中滔滔不絕,直到沈於榮忽然棲身上前,我才猛的閉上嘴巴。

那時,他與我隻有咫尺間的距離,他的個子很高,垂著頭時,嘴巴幾乎碰到我的額頭。

鼻間噴撒的氣息,讓我的心臟忽然劇烈跳動了兩下,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你,你幹什麼?”

話剛說完,他的唇就落了下來,或許是因為經驗不足,那個吻很淺,嘴唇相互摩擦,片刻間就結束了。

我紅著臉怔怔地望著他,他的臉頰也是滾燙的,我的手指一碰上去就被他捉住了。

他說:“衛蘭芝,你將來要嫁的人隻能是我。”

說來諷刺,我和沈於榮一吻定情的地方,最後卻變成我們最終決裂的地方。

*

店鋪開張那天,沒被邀請的沈於榮卻還是來了,同行的還有他的“真命天女”——吳錦秀。

從前唯唯諾諾的女孩子,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背也挺直了,順直的長發燙成了大波浪,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感覺她過得春風得意,想來沈於榮這三年對她還算不錯。

但是,當她挽著沈於榮來到我跟前的時候,沈於榮卻把她的胳膊從自己手臂上拿了下來,毫無顧忌地同她說道:

“你先去那邊等我。”

我明顯看到吳錦秀忽然變得蒼白的臉色,還有微微漲紅的眼圈,一時間所有的意氣風發都從她的身上消散了。

她垂了眼睫,窘迫卻強撐著笑意,說:“我不能和蘭芝姐姐說話嗎?”

沈於榮皺起眉頭,但礙於我在跟前,他沒有再說話。

吳錦秀的膽子便大了許多,比沈於榮先與我打起招呼。

笑容又爬上她的臉龐,她說:“三年不見,蘭芝姐姐竟比從前還要好看。”

大概我也比從前圓滑了,既便厭惡,仍笑著與她虛與委蛇,我說:“這話更適合你。”

她倒也不謙虛,勾了勾頭發,說道:“可惜蘭芝姐姐沒有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時過境遷,這話對我絲豪沒有殺傷力了。

現在聽來,也隻是覺得有點可笑。

我說:“下次你再結婚,穿我的禮服會讓你更漂亮。”

吳錦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那時我還不知道她與沈於榮的關係到了什麼地步,自然也沒有發現戳到了她的痛處,她幾乎就要當麵與我翻臉,是身邊的沈於榮忍受不住,在她一開口就打斷了她的話。

他的臉色很差,“夠了!吳錦秀,我與阿蘭有話要說,你到那邊去等我。”

吳錦秀抿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他,看得沈於榮臉色更差,他幹脆不再理她。

吳錦秀不得不離開。

好像與我有著深仇大恨,她在臨走之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對沈於榮也就沒有多好的臉色。

沈於榮問我:“這次回來還走嗎?”

三年前,我在婚禮上當場與他退婚,第二日就買了機票飛到了南方定居。

離開時也許有他的原因,但是回來卻和他半點關係也沒有,至於還走不走,更跟他說不著了。

我道:“我好像沒有請你來。”

他不作聲,垂了頭怔怔地望著我。

我不耐煩,轉身就走,他拉住我的胳膊,我先是一驚,幾乎本能地把他推了開去。

他倒是一副受了傷的樣子,見我臉色不佳,才出口解釋道:

“對不起,我知道你討厭她,我不該帶她過來的。”

我確實不喜歡吳錦秀,但其實我心裏更討厭的卻是他。

他可能和橙橙的想法一致,以為我還沒有忘記他吧。

我不想和他解釋什麼,也沒必要,隻笑了笑,同他說道:

“不用說對不起,我很歡迎你和你的夫人以後到我店裏來消費。”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沈於榮在後麵不輕不重地問道:

“阿蘭,你還恨我是不是?”

我裝作沒有聽到,向著朝我招手的橙橙走了過去。

橙橙一副八卦的模樣,我一靠近,她就悄聲問道:“你們聊什麼了?”

我搖頭不想提,橙橙說:“吳錦秀在走廊裏哭呢。”

我聳了聳肩,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橙橙也就不再多事。

她拉著我到自助區盛了份甜點,再回來時就聽到走廊裏的吵架聲。

吳錦秀的眼圈還是紅的,沈於榮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口氣也很冷漠,說:

“不要管我,你先回家。”

周邊圍了不少的人,吳錦秀想維持一下表麵的平和,強裝著微笑,挽著沈於榮的胳膊撒著嬌說:

“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沈於榮一點麵子也沒有給她,稍一用力就推開了她,吳錦秀穿了高跟鞋,竟被他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了,幸好身後是牆,算是站穩了。

但她的眼淚還是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內疚,也許是不想讓眾人看笑話,沈於榮的語氣終於溫和了一些,但他仍是沒有去扶她,語氣裏的不耐煩也是壓也壓不住。

他說:“錦秀,回家去,不要讓我和你發火。”

吳錦秀默不作聲,滿目的淚水隻得來沈於榮一個厭煩的眼神。

她不得不從宴會上離開。

橙橙聳聳肩,罵了一句“活該”。

我沒有接話,雖然不同情吳錦秀,但仍想罵沈於榮一句“渣男”。

他讓吳錦秀的春風得意就像一個笑話,他的幾句話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從前,他因為她那惹人憐愛的性格而愛上了她;

如今,因為同樣的原因,他開始厭惡她。

不管吳錦秀裝得如何趾高氣昂,她依然還是從前那個膽小怯懦的吳錦秀。

*

我第一次見到吳錦秀,是在沈於榮的辦公室裏。

那個時候吳錦秀還是沈於榮的秘書,剛招來的新人,大學剛剛畢業一年,做事情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那時候沈於榮還很看不慣她,看不慣她說話聲音像蚊子哼哼,看不慣她倒咖啡笨手笨腳,更看不慣他將事情交給她,她不能按他的標準完成。

他在我麵前毫不客氣地說她是個笨蛋。

我那次去找他的時候,沈於榮正在與她發脾氣。

他把一份合同狠狠地砸在地上,沒好氣地她說:

“這點事情都幹不好,你還能做些什麼?”

我進去時,吳錦秀正彎下腰撿地上散落的文件,文件撿起來也不敢走,她抱著文件站在那裏受他的訓。

她垂著頭,渾身發著抖,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學生。

我那時覺得她好可憐,盡管開著門,我還是輕輕在辦公室門上敲了敲。

沈於榮看到我就住了嘴,大約也知道要給別人留一點自尊。

他對吳錦秀說:“你先出去吧,文件今天晚上無論如何給我改好。”

吳錦秀垂著頭離開,我從玻璃牆裏看到她一邊走路一邊用手擦著眼淚。

沈於榮的心情也不好,我問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他說今天本來是去簽合同的,臨簽之前才發現上麵有個很大的漏洞。

話題一說起來,他又是很生氣的樣子,“這份合同如果簽了,別說盈利多少個點,我說不定還要倒給對方錢。”

他說:“人事不知怎麼招了這樣一個笨蛋過來。”

我笑著說道:“既然不滿意,幹什麼不辭退?”

他搖了搖頭,扶著額頭說道:“現在著急用人,等以後再說吧。”

*

這一等就等了一年多,再見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再吵架了。

我曾經問過沈於榮,為什麼不再報怨他那個笨手笨腳的秘書了。

那是在我生日那天,那些時候沈於榮一直出差在外,一直到我生日的當天,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說生日禮物老早之前就已經買好了,但因為時間還早就存放在辦公室裏,為了讓我高興,他讓人專程從辦公室裏現給我送了過來。

送禮物來的人就是吳錦秀。

我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雪,因為下雪,吳錦秀很晚才到。

那時候我們的餐都已經用完了,但是我並不太著急,本來過生日就是為著高興,我很願意多等一會。

但是沈於榮卻好像很急,隔一會兒就看一看腕上的表盤,到後來搞得我都緊張了,問他是不是把地址發錯了。

他皺著眉頭,望著玻璃外的大雪搖頭說道:“我不該讓她來送的。”

我笑著說道:“你是說你那個笨手笨腳的秘書嗎?”

我本意是開玩笑,可是沈於榮卻突然朝我看過來,我沒看懂他眼睛裏所要表達的東西,仿佛有埋怨,有自責,最後卻隻化成唇角的一抹笑。

他望著窗外皚皚白雪裏的吳錦秀,自言自語地說道:“她是挺笨的。”

吳錦秀裹得像個棕子,沈於榮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盡管臉色很嚴肅,但口氣卻是溫和的。

他說:“怎麼這麼慢?”

吳錦秀不敢看他的臉色,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緊握,小聲說道:“路上摔了一跤,對不起。”

沈於榮站著沒作聲,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摔哪裏了?”

她悄悄地掀起眼睫,沈於榮卻忽然轉過身來同我說道:“蘭芝,你幫她看看摔得重不重?”

其實挺重的,沈於榮應該是從窗戶裏就看到她的腿受傷了,但即便如此,我仍然很驚訝他會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

倒是吳錦秀,很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她說:“不用不用,我沒有事。”

沈於榮忽然冷了臉,朝她說道:“你逞什麼能?”

吳錦秀被嚇住了,連我都愣住了。

那天,我讓司機把吳錦秀送去了醫院,她走後,我就發現沈於榮有點坐立難安。

但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他是因為擔心吳錦秀。

盡管事實就是如此。

後來我裝作不經意地問起沈於榮,“你現在好像還挺滿意你這個秘書了。”

他聽了之後先是笑了一下,之後轉過臉來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道:

“衛蘭芝,你這個樣子很像吃醋。”

我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聳聳肩,便不再接他的話。

但是他卻出起神來,手中文件好久沒有翻過那一頁。

*

新店生意很好,沈於榮到我的店裏定製了一套西裝,來的那天我沒在。

他不知從哪裏弄到我的手機號碼,特意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蘭芝,我這套西裝你來做好不好?”

我在電話裏笑,“我的工費可不便宜。”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說:“多少錢我都願意。”

我笑了笑,把電話掛斷了。

過了沒多久,他就差人送了張支票過來,我的小秘書還挺新奇的,她說現在的人竟然還有用支票付款的。

她把支票交給我,我看著票麵上的簽名章,還有那組數字後麵跟著的那些零,想著他確實是下了血本。

本著有錢不掙白不掙的原則,他這個客戶我親自接下了。

我和他約了量尺寸的日期,臨了,問他相約的地址。

他沉默了片刻,最後說了一個地址。

說出的地點,竟是我和他當初打算做婚房的地方。

好像怕我不多想,他還猶猶豫豫地問我:“可以嗎?”

我無所謂地說道:“當然可以。”

隔了幾天,他又打來電話,口氣裏帶著壓也壓不下的怒氣,問我:

“衛蘭芝,你答應過我,衣服由你來做。”

我說:“做自然是我來做,但是尺寸不必由我來量。”

呼呼的喘氣聲隔著電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但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又打過來了,語氣沉沉,帶著濃濃的暮氣,說:

“蘭芝,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不恨他,也不再愛他,他傷害過我,我也當場就報複回來了。

所以我麵對他時很坦然,我甚至好心提醒他:

“沈於榮,你來給我送營業額我很高興,但是為免麻煩,我希望你能和你妻子通一下氣。

“不要因為你而給我添麻煩,如果你不能保證這一點,那麼你這單生意我就不做了。”

我把電話掛斷了,想了想,又把他送來的那張支票從保險箱裏拿了出來,差了我的小秘書,讓她送到沈於榮的家裏。

我想沈於榮接下來幾天,應該沒有時間來給我找不痛快。

吳錦秀的眼淚應該能纏他些日子。

*

我的印象裏吳錦秀很喜歡哭,沈於榮罵她,她哭。

合同沒簽成,她也哭。

就連一杯咖啡灑到我的身上,哭的還是她。

沈於榮說她膽子小,但她本質不壞。

他自然是不覺得她壞,咖啡又不是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天,沈於榮約了我去商量訂婚的事情,臨到跟前他又脫不開身,讓我去他辦室裏等他。

吳錦秀接待的我,她說沈於榮外出見客,讓我不要著急。

她拿了本雜誌給我,等到我翻了幾頁,卻發現她還站在那裏。

我一抬頭,正看到她望著我怔怔出神。

我問她怎麼了,她搖了搖頭,笑得靦腆,說道:“衛小姐長得真漂亮。”

這話聽的太多,我也不太當真,她卻沒完沒了,又說道:“難怪沈總那樣喜歡你。”

我倒沒想到她話那麼多,合了雜誌,問她:“他和你說什麼了?”

她想了想,說:“沈總說他向你表白的時候,很害怕你拒絕他。他說你太漂亮,人又自信,喜歡你的人太多,很可能不在乎他的表白。”

我不知道什麼樣的異性關係才會講到這種事情,但是我知道我聽了她的話很不舒服,就好像與你很親密的人從不找你談心,卻轉身去和別人聊心裏話。

而這心裏話,你最終是通過別人知道的。

吳錦秀說:“我真希望變成衛小姐這樣的人,自信又大方。”

我沒有接話,隻是對她笑了笑。

等了有半小時,沈於榮才匆匆趕回來。

我身邊的茶水已經涼了,他一邊鬆著脖子裏的領帶,一邊交待吳錦秀來倒水。

我說換咖啡吧,沈於榮晲了我一眼,笑道:“不怕晚上睡不著嗎?”

吳錦秀的茶水已經端進來了,沈於榮也不知是關心我,還是怕吳錦秀麻煩,他說:

“她的咖啡做得一直不好,不如就喝水吧。”

我那會不知犯了什麼軸勁,偏不願意隨他的願。

他看了眼吳錦秀,最終交待道:“不用自己動手了,就在樓下點一杯送上來吧。”

吳錦秀拿著咖啡敲門進來時,我正在與沈於榮討論訂婚的日子。

我說:“我不喜歡冬天訂婚。”

吳錦秀遞過來的咖啡忽然就晃了一下,我還沒接過來,她的手就鬆了,一杯咖啡一下子就倒在了我的腿上。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