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若薇噗嗤一聲笑了,奉承著挽住全貴妃的手臂,“表姐不知道嗎?”
“這位可是當初名滿京都的才女沈連城啊,也不知怎麼的就把靖王迷住了,竟然被靖王收入府中,可見不是個端莊賢良之人,有的是魅惑人心的手段。”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範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本就是花樓女子,和賢良淑德有什麼關係呢?”
在眾人的嘲笑中,我卻絲毫沒有懼怕。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好像能把我編排死,可惜,我早就不是當初的沈連城了。
承澤公主在旁邊為我著急,我卻勾起嘴角笑著站起身來。
“放肆,誰讓你站起來的?本宮在此,你還想猖狂!”
“不讓放肆又如何?妾身一個花樓女子,向來不懂什麼貴女的規矩。”
“即便猖狂了,全貴妃打算如何啊?”
我氣定神閑的自嘲,卻也和全貴妃叫板。
能怎麼樣呢?
全貴妃頓時臉色鐵青,沒想到我竟然正麵硬鋼。
範若薇卻站起身啪的一聲打了我一巴掌,得意的仰起頭。
“反了你,不過是一個賤妾,別人叫你一聲連夫人是看著靖王的麵子,還真以為自己算碟子菜啊!”
“我表姐是皇上親封的貴妃,別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能亂吠!”
承澤公主見我被打,連忙護在我身前,和範若薇爭吵起來。
我卻摸了摸嘴角的血跡笑了,“妾身的確是攀上了高枝,自覺身份低微實在不配,可當初妾身也是從高枝上摔下來的。”
“如今你範若薇也到了那個位置,怎知不會登高跌重?”
“我的確隻是個侍妾,可我也是靖王府的人,你們動我也需問過王爺。”
全貴妃見我絲毫不懼怕,頓時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叫人將我押著受罰。
“小小賤妾,竟然也敢在本宮麵前狂妄,給本宮狠狠地打。”
“就算是靖王來了,本宮懲罰一個侍妾,他還能怎樣?”
話音剛落,我便瞟見了假山後廊下的一道身影。
我立刻噙著淚水跪在地上祈求,“全貴妃息怒,妾身被罰不要緊,隻是唯恐回府後王爺看見,引得王爺和全貴妃互生嫌隙就不好了。”
“還請全貴妃手下留情,妾身願為您抄錄佛經祈福,以示懲戒。”
“呦,這時候知道怕了?晚了!”
全貴妃疾言厲色,讓人掌嘴。
隻是那耳光還沒落下來,便被人一鞭子甩了出去。
林驚鴻眉頭緊鎖,滿是不耐煩,“誰敢動本王的人,怕是活膩了。”
全貴妃也嚇得一哆嗦,卻還是強撐著臉麵。
“靖王爺安好,這賤妾對本宮不敬,詛咒丞相嫡女範若薇,本宮隻是對她略施懲戒。”
“賤妾?”林驚鴻冰冷的目光頓時落在全貴妃身上。
全貴妃一哆嗦,知道自己失言了。
林驚鴻冷笑,“沈連城是本王的連夫人,本王是給承澤麵子才舍得讓她出來參加宴會,卻被你們如此為難,還稱作賤妾。”
“本王敢問全貴妃,沈連城是賤妾,那本王是什麼啊?”
林驚鴻將我攔在壞種輕撫臉頰,眉宇間滿是怒意。
“範若薇是吧,這巴掌是你打的?”
嗯?他怎麼知道是範若薇打的?
我心下一驚,看來他已經知道我之後是裝模作樣了。
範若薇早就嚇傻了,不過為了不落麵子,還是硬著頭皮承認,倔強著說,“沈連城詛咒我婚事不順,登高必跌重。”
“這也沒什麼不妥啊。”
林驚鴻悠悠說道,“範小姐的婚事本就是搶來的,順遂與否都要看天意。”
說完,林驚鴻便帶著我離開了公主府,留下臉色陰鬱的全貴妃和嚇傻了的眾人。
我被他抱著上了馬車,身體僵硬的一動不敢動。
“怎麼?這會兒知道怕了?剛才的張狂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