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為了嫁給傅景川不折手段。
而我卻在婚後第九十九次向傅景川提出了離婚。
傅景川不屑的接過協議,丟在了角落裏。
“你舍得下傅太太的身份嗎?”
他篤定我離不開他,離不開傅家。
我偏過頭去,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這一次是真的。”
因為,很快我就要死了。
......
傅景川回來時,我正坐在燈光昏暗的客廳裏。
傅景川將外套脫下丟在了沙發上,看向我時,眉頭緊鎖。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幹點正事?”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遞向他。
“喝酒難道不算正事嗎?”
傅景川嫌棄的接過我手中的酒杯,瞥了我一眼。
“你又想整什麼幺蛾子?林家又缺錢了?這次想要多少?一千萬夠不夠?”
傅景川深邃的眼眸裏滿是鄙夷,狠狠的戳痛了我的心。
他向來知道怎麼將我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
畢竟,我隻是個為了嫁進傅家不折手段,不惜出賣身體的女人。
“我不要錢,我隻要一本離婚證。”
我拿手帕捂著嘴,輕咳了幾聲,悄無聲息的擦拭掉了嘴角的血漬。
傅景川準備鬆領帶的手頓了頓,看向我的目光裏帶著幾分詫異和探究,隨後通通化為了一抹譏諷。
“你舍得下傅太太的身份嗎?”
顯然,傅景川並未拿我的話當回事。
畢竟,這是我第九十九次向他提出離婚。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次,是真的。”
我從包裏拿起那份擬好的離婚協議遞向他,將另外一份診斷單壓進了包底。
傅景川接過離婚協議,看都未看一眼,直接丟進了沙發角落裏。
“林詩雯,收起你那套小把戲,我沒空陪你玩。”
隨後傅景川就要上樓,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我什麼都不要,我可以淨身出戶,我隻要求離婚。”
傅景川臉色鐵青,反手甩開了我,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強迫我對上他燃燒著怒火的雙眸。
“林詩雯,跟我提離婚,你配嗎?”
一股窒息感襲來,我完全說不出來話,我隻知道,向來冷靜的傅景川真的生氣了。
這是他第二次對我生氣。
第一次是在我把自己送上他床上的時候。
為了嫁進傅家,我在傅景川的酒裏下了藥,挺著肚子嫁進了傅家,成功上位。
外麵都在說林家為了攀上高枝,不惜賣女求榮。
林家女持肚要挾傅景川娶她的故事至今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笑談。
那時的傅景川隻是砸了一個玻璃杯在我腳下,破碎的杯子劃破了我的手。
傅景川一邊罵著我不要臉,一邊將我拉到了一旁為我清理傷口。
而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對我動手。
麵對傅景川絕對的壓迫感,我閉上了眼,我隻覺得脖子上的力道在收緊讓我無法呼吸。
隨後傅景川鬆開了我,將我整個人甩到了沙發上。
“林詩雯,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想在跟我耍什麼花樣,做好你的傅太太,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林家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丟下一句警告後傅景川就上了樓。
我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後,長長歎了口氣。
原來為自己活一次,也是一種奢望。
白天醫生說的話還在我的耳邊回響。
“林小姐,肺癌不可怕,你還年輕,積極配合化療,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