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是極寒末世降臨前鳳凰一族的最後一對雙生子。
前世,妹妹把我推去極寒冰川和企鵝一族成親。
她以為我必定會凍死在極寒冰川,誰曾想企鵝族人團結又富有,還有一座禦寒的城堡,我未曾受過一日末世的苦。
妹妹則在家園裏苟活,身上的毛發全被凍禿了,最後被父皇送去了非洲大陸和親。
她對我恨之入骨,悄悄潛入城堡將我殺害,和我雙雙重生了。
這次她搶著嫁去冰川,揚著下巴說:
「姐姐,這輩子該你嘗嘗這末世的苦了。」
可她不知道,末世之所以叫末世,折磨人的便不止是天氣。
數月前,末世降臨。天地一日間溫度驟降,各族獸人苦不堪言。
我們鳳凰一族本就喜暖厭寒,連綿不斷的陰雨冰雹天氣逼的我們全族上下都蜷縮在洞裏苟活,毫無生氣。
妹妹躲在母親懷裏撒嬌,想吃家裏最後一塊幹糧。
母親一向寵她,卻在此時泛起了難,哭喪著臉說:「金寶,這是咱們家最後的口糧了,是留給你爹的......」
要知道在往日,這種又幹又硬的餅,就連家裏的下人都不會吃。
這時,我爹突然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嘴角咧到了耳朵上。
「銀姐兒,爹送你去個能填飽肚子的地方如何?」
我心裏有些苦澀,鼻子也有些泛酸。
「北極的企鵝一族派人來給自己家的小兒子說親,雖然往日我是看不上他們這等低劣的獸人,但他們如今給到聘禮實在是——」
「一噸幹糧和兩噸柴火,足以救活我們鳳凰一族的性命!不然我們都會死的。」
和上輩子一樣,把我們全族的性命推到我身上,要是我拒絕那就是心腸硬害死了全族人的性命。
還沒等我說話,妹妹突然站了出來,拉著爹爹的手說:
「爹爹,我去嫁,讓姐姐在家裏享福吧。」
「能救下全族人的性命,是我的榮耀。我吃點苦沒什麼的,隻要爹娘還有姐姐能舒服一些就行。」
我心裏咯噔一聲,原來金寶也重生了。
上輩子也是如此,父皇剛開口,妹妹就把我推了出去,生怕牽扯到自己。
她說:
「姐姐,現在隻有你能救活我們鳳凰一族了,等渡過這一劫,我們鳳凰一族恢複往日榮耀,你就是我們全族的救命恩人。」
「況且你是姐姐,理應當你去。」
她見我不吭聲,有些惱羞成怒。
就算是她不說,去和親的也應該是我。父皇從來就沒有想過把心尖上的妹妹送去更加苦寒的北地和低劣的企鵝和親,就如同我和妹妹的名字。就因為剛出生時妹妹嘴角掛著討喜的笑,她就叫金寶,我就順著她的名字叫銀姐兒。
後來父皇收到了聘禮,便開始了揮霍無度的日子。又開始端起架子當起了獸人的頭領,覺得末世天氣數月便能結束。
我也因此在企鵝家族中過的苦不堪言。
雖然沒有受凍受餓,卻被企鵝族人各種淩辱,扒光了一身鳳凰毛發。
企鵝族長不屑地看著我:「你們鳳凰都是鼻子朝上,終於輪到我們欺負你了。」
正當我準備自盡的時候,妹妹悄悄潛入宮殿將我殺害。
原來父皇將聘禮都揮霍完了後,氣溫卻是越來越低,天地間的食物更是寥寥無幾。
全族上下整日受凍餓肚子。
父皇便打算把妹妹嫁去更加貧苦的非洲和親,再收一次聘禮。
妹妹嫉妒我過上了好日子,對我恨之入骨。
再次睜眼,我們都重生了。
她苦苦哀求父皇讓她嫁去北極,在出發前湊到我耳邊興奮地說:
「姐姐,這輩子也該輪到你嘗嘗這末世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