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忻帶著我誤進了太子的包房時,剛巧碰見四五個美嬌娘在為他排憂解悶。
被人打擾了興致,他滿臉的不快,可發現來人是我之後,瞬間被慌亂取而代之。
“阿蕪,你聽我解釋......”
我一副受傷的模樣望著他,靜待他的解釋。
反觀一旁的江忻,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我便明了,今日她是故意引我來此。
掙紮了半天,太子蹙著眉頭說:
“實不相瞞,我來此地是為了你,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我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該送些什麼好,這才......”
一旁的美嬌娘也忙著解釋。
“是啊,小姐您可真是有福氣!公子為您可算是挖空了心思呢!”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想來精心準備的驚喜定能博佳人一笑......”
我從小便被家族暗中當未來皇後培養,洞察人心功夫最是上乘。
解釋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他願意同我解釋就夠了。
“我的生辰,隻有你最上心了。”
我一副小女兒家姿態,笑著看向他,給足了他顏麵。
可一旁的江忻卻不明所以地黑著臉,暗暗拽了拽我的衣角。
“這麼蹩腳的理由你居然相信?非得讓你親眼看到渣男翻雲覆雨你才能死心嗎?救命!我姐怎麼會是個戀愛腦?”
聽到她的心聲,我不禁想笑。
可誰料下一秒,她竟扭捏著身子走到太子身側。
“升哥哥,你果真思慮周全,阿姐真是幸運,才能覓得如此良人,不像我,孤苦無依,從未被人如此放在心尖上惦念著......”
說到痛處,眼中還有幾滴眼淚若隱若現,那般傷春悲秋的可憐樣,就連青樓女子都過之猶不及。
表裏不一的反差,讓我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她話裏話外對我的嘲諷。
太子為了表態,也立刻退到我身邊,避開江忻故意製造的身體接觸,冷聲說:“你是誰?關我何事?”
糟了冷眼,江忻也不氣餒。
恨不得貼到太子身上,眼巴巴地說,“我是江忻,丞相府二小姐,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呢?你不記得我了嗎?升哥哥......”
太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嗤笑道。
“我當是誰呢?原是那傻子?”
說著便大袖一揮,狠狠地將江忻甩到地上,連半個眼神都沒多給。
隨後便像是求摸的小狗,嬉皮笑臉地湊到我眼前,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我一如往常般輕輕撫了撫他的頭發,他便滿足得歡欣雀躍。
“我的眼中心中隻有阿蕪一人,竟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湊熱鬧了。”
“看在你是阿蕪妹妹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若有下次,本宮定不會輕饒!”
看向江忻時,太子冷若冰霜,可轉頭看向我時眼中瞬間冰霜融化,溫柔都快要溢出來似的。
而江忻跌落在地,臉色忿忿地沒再多言,隻是眼神複雜地望向我,似是有千言萬語想同我解釋一般。
但我隻當沒看見一樣暼過了頭。
她實在反常。
明明心裏看不上太子,又為何對他緊追不舍?
可眼下我能做的隻有靜觀其變。
但還沒等她有什麼小動作。
太子便病了。
選妃之事隻能暫且擱置。
太子病得蹊蹺,據欽天監所言,是有奸邪作亂。
父親入宮一趟,不知聽到了什麼風聲,回來便黑著臉執意要將江忻許配給城北的屠夫。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他才說,這奸邪的位置就指向丞相府。
可他同母親伉儷情深,是京中廣為流傳的一段佳話。
我德才兼備,秀外慧中,被讚為京中第一貴女。
他思來想去。
若要說這奸邪就在我丞相府,那隻可能是那爬床丫鬟生下的不詳女。